“这是?”凯伦惊讶地问。
“上次你给我看了你的记忆后,我就在想能不能在现实中做到把记忆呈现出来。”托尼滑动平板,画面一变,变成了凯伦拜访马里布豪宅时的情景。
看着凯伦吃惊的样子,托尼非常得意地说:“凯伦,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所以才那么远跑来找我?”
不等凯伦回答,托尼继续滑动平板,画面又切换到了凯伦送贾维斯芯片给他的那天。
“那天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你想看看吗……”
话还没说完,凯伦直接抢走了托尼手里的平板,瞪了他一眼道:“我不想看,你也不许看。这个怎么删除?”
“这可删除不了,这是我的记忆重现……嘿凯伦,你别这么看着我,该不是想直接删除我的记忆吧?”托尼笑着抱住要生气暴走的凯伦,安抚道:“跟你开玩笑的。我想把这个技术运用到心理创伤的治疗上。像你我这样有过深刻创伤体验的人,可以通过二元倒回改造架构——我叫它‘二构’技术,重现某些重要的场景,强行迫使海马体清除创伤记忆。”
“托尼,这个技术很棒,但我不需要,我的创伤记忆早已消化完了。其实你也不需要这个,你要是想消除创伤记忆,我随时可以做到。但是,那是组成你的一部分,而且就算擦除了记忆,过去的事实也不会改变。”凯伦明白托尼最大的创伤是什么,想到之前和队长的交谈,她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嗯,我也不需要这个,我有你就够了。不过这项技术值得推广。我已经和mit校方联系过了,我想在母校设立一个基金,资助所有有天赋的孩子,说不定他们就能发明创造出什么突破性的技术来。凯伦,下周别去上班了,陪我回一次mit,展示二构技术,顺便宣布基金会的事宜。”
一周后,凯伦陪托尼来到了波士顿。再次回到mit,凯伦心中充满怀念。当初因家庭变故成为孤儿的她,在父母好友的资助下,努力考上了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如果没有在mit的学习经历,她不敢想象人生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就彻底颓废下去了。
托尼的二构技术展示放在了克雷斯吉大礼堂,慕名而来的学生让整个礼堂座无虚席。
托尼非常有诚意地选择用二构技术重现他最深刻而痛苦的那段记忆。他的父母在圣诞节前离开去巴哈马群岛度假,然而还没有到机场就在路上遭遇车祸去世了。令托尼感到耿耿于怀的并非失去双亲这件事本身,而是他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还在争吵。因此在展示的最后,年轻的托尼向父亲说了‘我爱你’,尽管这不能改变什么,但也算了了他一桩心愿。
二构技术的展示当然足够有吸引力,不过更加点燃全场的还是他当众宣布所有参加展示会的师生都可以得到基金会的赞助,只要有好的点子,斯塔克工业照单全收。
离开气氛沸腾的会场后,托尼来到走廊里松了松领带,凯伦没有立刻上前安慰他,现在他需要些时间调整心态。
这时,本来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忽然进来了一位黑人中年妇女,她慢慢走到托尼身边,看着他道:“你为这些年轻人做的事真是不错。”
托尼还没从低落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侧头看了看跟他搭话的黑人中年妇女,出于礼貌回了句“没什么,这是他们应得的”。
“有人说慷慨和内疚是有关的,不过你有的是钱,所以可以尽情犯错。”
黑人中年妇女显然不是简单的和他搭话,就算情商再低,托尼也听出她话里满满的讽刺。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