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房门,凯伦就见到托尼顶着熊猫眼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外。凯伦想绕过他去电梯厅,却被推回了房间。
托尼关上房门,挡在门口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想清楚了,但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研究。我是复仇者,可我更想成为预防者,危险来临的时候靠忏悔是没有用的,只有拿出万全的准备才能把损失减到最小。”
托尼一口气说完后好像脱力般把头靠在凯伦肩上,小声说:“别离开我,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我们一起回纽约吧。”凯伦说着心疼地抱紧了托尼。
回纽约的飞机上,凯伦让托尼枕着自己的腿小睡了一会儿,到达复仇者大厦时他的精神明显好了一些。
“凯伦,我记得你昨晚说如果我想通了,你有件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托尼回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来到楼下找凯伦。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昨天那个朝你控诉的受害者家属是假的。”凯伦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地回答。
“抱歉,我没听明白,什么是假的?”托尼一脸迷茫。
“就是她在说谎,她根本没有一个在索科维亚遇难的儿子,你可以让贾维斯查查有没有这么个人,她不是告诉你在哪儿工作了吗?”
“贾维斯,查一下国会人力资源部有没有中年女性员工的儿子在索科维亚事件中遇难的。”托尼完全没想过这还能有假。
“好的,先生。”贾维斯以标准的英国绅士口音回答道:“国会人力资源部没有符合您所说条件的职员,我顺便查了国防部和外交部,也都没有这样的人。”
“谢谢!你越来越能干了。”托尼夸讲道。
“不客气先生,代我向凯伦问好。”贾维斯一如既往的谦和。
“谢谢,贾维斯,我很好。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打招呼,你知道我就在这儿。”凯伦很欣慰能把贾维斯带回来。
“好的,凯伦。我主要是担心先生会吃醋……”
托尼刚拿起杯子放到嘴边,听到贾维斯的回答,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为防贾维斯说出更多不知所谓的话,连忙开启了静音模式。
“凯伦,你当时就知道她在说谎,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告诉我,害我纠结了一晚上。”托尼不理解昨天那种情况下,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差点就玩完了,凯伦居然能忍住不说。
凯伦抽了张湿巾帮托尼擦掉衣领上的咖啡,抬头望着他的大眼睛道:“托尼,真假并不重要。没错,这次来的是假的,下次若来了真的呢?你该如何面对?我不可能每次都正好在你身边,要是你不能直面这些埋怨、指责甚至中伤,总有一天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凯伦的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托尼的心上。
儿时父亲严苛的态度让他一直生活在自我否定中,即便17岁就以全优成绩从mit拿到两个博士学位,也得不到父亲的一句称赞。
父母车祸去世后,没了束缚也没了依靠的他仗着家世好、智商高浑浑噩噩虚度时光,享受世人吹捧、纸醉金迷。直到在山洞里遇见伊森,才让他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再后来父亲留下的录影带让他获得新生,也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苦心和爱意。可就在他刚刚有所顿悟,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的时候,各种灾难接踵而来。他的自我救赎之路,似乎走得格外艰辛。
纽约大战时队长曾问,脱下战甲他算是什么?他的回答是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天知道当时他心里有多难受,只能用尖锐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