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宅邸外的树林景象变成圆形半透明水幕,从圆心向外泛起波纹。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穿透水幕而来,稳稳停在新古典主义风格的铁门前,几分钟后水幕上的波纹消失,重新恢复了树林的景象。
“教授,又要麻烦你了。”戴着海盗船长款眼罩的尼克弗瑞从驾驶室下来,打开车厢拉出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神色平静,恍若睡着般的黑发女子,正是昏迷不醒的凯伦。
“没关系,我这儿的孩子惹出事来,也没少叫你操心。”被称为教授的光头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便转动轮椅示意弗瑞跟他进去把病人安置好。
弗瑞按照教授的要求,把凯伦安置在与他相邻的房间。小小的房间布置得颇具美式乡村风格,胡桃木质地的单人床铺着腰果花式样的纯棉床品,看上去柔软又温暖。他把凯伦抱到单人床上,替她盖好洐缝被,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看上去,她真的不像昏迷了十天,而像刚刚进入梦乡一般。
弗瑞难得很有耐心的把凯伦受伤始末和教授交代了一遍,才离开了这座卫星都扫描不到的神秘宅邸。
房间里安静下来,教授把目光转到新来的病人身上。上次弗瑞送来的两个孩子,虽然经过传说中的心灵宝石改造,但本身确实带有x基因。这次这个似乎不太一样。
教授释放出精神力探测凯伦的脑波活动情况,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古怪。终于他停止了精神探测,惊讶地发现这个新来的病人并不是个变种人,看来要唤醒她,没有那么简单。
复仇者大厦顶楼的工作室里,托尼正在努力研发下一套战甲mark47。
自从弗瑞把凯伦带走后,他就从复仇者训练基地回到了这里。只有用各种复杂的脑力劳动把全部时间都填满,他才能克制住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前天半夜,队长一个人悄悄来到复仇者大厦,抱着被狠狠揍一顿甚至抓进拉夫特海上监狱的觉悟,诚恳向他道歉,并询问凯伦的近况。
对此,托尼明确表示对巴恩斯的事已经不想再追究。九头蛇就算不派这个被洗脑的杀手也会派另一个去,父母的结局还是一样。只是最低限度不要让他再看到那张脸,毕竟凡人总有情绪,他的涵养还没好到能和颜悦色地面对杀害父母之人。
至于队长的隐瞒,现在想来也无可厚非。巴恩斯毕竟是队长最亲近的人,一个和他经历过同时代的人,让他在格格不入的世界里找到一点安慰的人。而自己不过是个故人之子,在纽约大战时才认识,没理由把他的感受放在巴恩斯性命之上。如果他与队长易地而处,犯事的是罗迪,他也会优先考虑罗迪而不是队长。
唯一让托尼不能释怀的,是队长让凯伦卷进了这件事里。因此,他用整个后半夜向队长讲述了凯伦的人生经历,反正怎么凄惨怎么来。
天快亮的时候,托尼把医生的诊断结果以及凯伦被弗瑞带走的情况如实相告,然后带着一丝快意目送队长满脸自责、脚步虚浮地离开。
事件提醒铃声把托尼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他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回到这里后,每天晚上九点他都会停下手头的工作,去楼下凯伦的房间坐一会儿,假装她还身边耐心地听他发牢骚。
“贾维斯,今天有凯伦的消息吗?”
“对不起先生,依然没有。”
对于这个回答,托尼并没有表现出多失望,或者说他已经失望到麻木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