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台!”耿满宏满头大汗的喊,“天台有道门!”
“你他妈不早说!”黄毛一刀下去,血溅了他自己一脸,“废物腿不行,先上去!”
“你是个好孩子!”耿满宏欣慰夸奖。
“滚,别侮辱我。老子是流氓。”黄毛丝毫不领情。
江星怀刚费力的往上跳了几步,脚下一空,整个人腾空而起。
傅衍丝毫不费力的扛起他,“走!”傅衍冲着底下喊。
耿满宏听见指令,挥手推到房门边垒的几个储物纸盒子,“好孩子!跑!”
“老子要你说!”黄毛转头就往上冲。
感染者速度没有他们快,上楼梯还有阻碍的情况下速度就更慢了。
天台确实有道铁门,门是开着的。
傅衍首先冲了进去,放下江星怀,又迅速回到门边接应剩下的两人。
“关门。”傅衍扶着耿老师说。
“锁是坏的!”黄毛绝望了。
“水缸挪过来!”耿满宏来不及喘气,飞快分布任务,“我和黄毛去挪旧沙发!”
傅衍调头去搬水缸。
江星怀也坐不住,立马站了起来帮着去挪水缸。
水缸刚挪到门边,第一位感染者已经冲了上来,狂乱可怖的直接砸在了铁门上。
水缸往后挪了一寸,水荡了出来。
傅衍和江星怀又再次推紧。
“让!”耿满宏和黄毛推着旧沙发过来了。
接二连三冲上来的感染者将铁门砸的哐哐作响。
耿满宏满天台搜寻着可增加重量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堆在了铁门边。
江星怀又拎着几个摆在天台上的花盆,放在了沙发上。
这样才勉强拦住,但都知道,这些临时堆起来的杂物,撑不住哪怕20分钟。
几人喘息的看着暂时稳定的简易阻拦。
“刚刚撞哪儿了?”傅衍转头问江星怀。
“没事。”江星怀摇了摇头,腿上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能感觉的到,膝盖已经肿了。
傅衍没再问,拿下背上的背包,去翻酒精碘酒和棉签。
“不行,挡不住。”耿满宏指着最里面快要碎了的水缸。
之前的判断大概能预留出20分钟,现在看来十分钟都挡不住。
他们低估了感染者的破坏力。
“完了……”黄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老子不想死。”
江星怀咬着牙站直起来,借着没有完全黑的天色,观察着周围楼与楼之间的间隔。
这是一片旧小区,楼与楼之间挨的算近。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跳过去的距离。
江星怀眯起眼睛,想着刚刚搬花盆的时候看到散落在天台角落的长绳,仔细判断着长度,他刚想走过去。
“坐下,我看看腿。”傅衍放下背包,拧开了酒精瓶子。
“还有什么好看的?人都要死了,还管腿?”黄毛冷笑站起来,眼里带着愤怒和恐惧观看四周,“这他妈谁能飞谁他妈今天就能活!”
“你是在挑战我吗?”江星怀挑眉。
“是又怎么样?你飞一个我看看?”黄毛愤怒挑衅。
“不好意思,江湖人送外号……”江星怀忍着痛蹲下系紧鞋带,歪头一笑,“小飞侠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