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太开心了,他反倒不开心。
也不知道在和谁说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能笑成那样。
池以钦想着,在椅子上坐下。
又过去了两小时,书房门动了两下。
池以钦警觉的抬头,从门的动静上,判断出是有人在敲门。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池以钦低下头来,没有理会。
过了会儿,他看见底下门缝塞进来一张纸条。
他看了眼,隔得远也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顿时好奇,于是起身来,走到门边。
俯身把纸条捡了起来。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纸条上的字清秀娟丽,工整的写了一排。
池以钦顿了下,伸手去开了门。
时樱就站在门口。
她刚刚在楼下还穿着大衣,现在却已经换了一身棉质的长衣长裤,应该是睡衣。
“什么事?”池以钦语气冰冷。
“进去说。”时樱指了指里面,趁池以钦不注意,往旁边一弯身体,人就已经在房间里了。
池以钦回过头,眼神极其不善,显然是不满她这样私闯的行为。
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别人闯进自己的“领地”。
所以上次池以航跑进来,还弄坏了他的东西,他真的很生气。
他现在人还在这里,她就敢往里面跑,好像完全不把这里当一回事。
池以钦脸色沉沉的,抬眼间目光凌厉,压抑的似乎有利剑射出,使人不寒而栗。
时樱不怕,她想他要是真的也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那她就哭。
看谁捱的过谁。
而且总觉得池以钦也不会对她那样的。
这个世界上就算所有的人都会对她不利,但池以钦不会,他永远也不可能那样做。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可就是十分的笃定。
时樱朝他招了招手,喊道:“以钦,你快过来。”
她一口一句以钦,叫得熟练又亲热。
既然她已经进来了,总不能再把她撵出去。
于是池以钦把门关上,往回走。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陪陪你。”时樱生怕他会把自己赶出去,于是尽量的往里面柜子这边靠。
柜子这边放的都是他的药,他最看重的东西。
他肯定不会在这边做什么的,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药都弄坏了。
时樱心惊胆战的看了他一会儿,实在是被他的目光渗的心慌。
于是她转过身去,开始观察柜子里放着的这些药。
这几天她早出晚归的,其实是在和池以航一起学习。
时樱了解到,这些年里,池以航收集了很多有关菌细胞感染致耳聋的资料,也学习了很多东西。
他是那种一旦得到任何的线索,就会亲自去学习的人,就像这段时间都待在甘医生那里。
而时樱也想帮池以钦,于是就想着,可以先从池以航这里了解一点。
看过了一圈之后,时樱思考着,问道:“以钦,你对中医有研究吗?”
现在社会上对于中医有很大的争论,无用论和有用论相持不下,时樱是不太懂,可这几天听池以航总说,也了解了一些。
她在想,无论怎样,试试总归是可以的,万一真的治好了呢。
“没有。”池以钦冷淡的回答。
他了解过,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