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回石墩处坐下，“我昨夜在城外碰见陶氏两兄弟在坟地边上唱戏，还摆了几桌吃食，这样做的目的是何？”

    老妇人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索性也就坐在地上，再三打量楼慕歌之后才慢慢道，“这是我们善安城的事，你们外人无需牵扯进来。”

    楼慕歌耐心并不是那么足，懒得说那些客套话，“快说。”

    脚边的狼崽子适时的嗷呜两声。

    老妇人身子一抖，“是，是前些日子村长睡觉时梦见水神娘娘告诉他，善安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若想度过此劫，就必须要摆上宴席唱一出好戏宴请百鬼，以保我们善安人的安宁。”

    “宴请百鬼保安宁？”楼慕歌听后笑了，“你们是谁都敢拜，没听说过请鬼容易送鬼难吗？”

    “水神娘娘说那些鬼都是我们的祖先，子孙有难，他们自然要庇佑。”

    “不过是一个梦，这样荒唐你们还信以为真？”楼慕歌摇摇头，心道，愚蠢。

    古往今来，还没听说过有人拜鬼求庇护，有人拜神有人拜仙，甚至有人拜狐黄柳白灰的妖类做“护家仙”，但鬼则不行，因为鬼类极容易结怨，且大部分人死后直接领去喝孟婆汤了，鬼仙就更没那闲工夫管凡人的闲事。

    “这是真的。”老妇人强调说，“村长做的梦是真的，水神娘娘要助我们度过此劫。”

    “真是那样，她为何不直接现身救你们？”楼慕歌反问。

    “这……”老妇人一时语塞，然后道，“水神娘娘自有她要做的事，能在白忙之中抽出空闲惦记我们，我们就已经很感恩了，哪还奢求她亲自来？”

    楼慕歌心说那些神仙还真没什么好忙的。

    问了一些不相干的，楼慕歌便将话往重点上引，“你们是何时开始摆宴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