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木棍从土里扒出，才发现这是一支折了的羽箭，铁头早已布满铁锈，箭身也被腐蚀得失了原样，他微微皱眉，把羽箭扔到一边继续摸，随后就摸到了猎刀，斧头之类的东西。
直到将水底搅得一片浑浊，楼慕歌才摸到了想找的东西，往水面游去。
他摸着岸边刚浮出水，就被人拽住了手腕，一下子拖到岸上，楼慕歌惊诧的转头，就见宁韶司蹲在身边，将大氅裹在他的身上。
宁韶司挨着他蹲着，暖意从他的掌心传出，把楼慕歌上上下下的冰冷驱逐，他眸中满是认真，“你找到什么了？”
闻长初也凑过来，“下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在水里遇到什么了呢。”
“水里很干净，没有妖气。”楼慕歌没想到这个小孩那么贴心，冲他盈盈一笑，得意的亮出手里的东西，“不过我看见了这个。”
掌心中盖着一片黑色的鳞片，泛着水泽。
闻长初一瞧，惊异道，“那个黑蛟的传闻原来是真的？”
宁韶司一眼看出门道，“这是龙鳞。”
闻长初更诧异了，“难怪探不出妖气，原来善安城的事是这条龙所为。”
“这条龙早就离开了。”楼慕歌说，“五十年前善安的人做了刀剑想捕杀这条卧在水底的龙，却不想惊怒了他，龙呼风唤雨引发洪灾，善安城的人求助于水神娘娘，不知是因为龙不敌水神娘娘还是自己闹够了，总之离开了。”
“善安城的人可真会给自己找死路。”闻长初摇头叹息。
“城中怪病另有其因，不知道他们说的诅咒是什么。”楼慕歌瘫坐在地上，揪着地上的草，“这也太麻烦了，头痛。”
“我知道。”闻长初笑嘻嘻道，“我跟踪他们的时候偷听到了。”
楼慕歌给他个赞许的眼神，“快说。”
“城中但凡是得了那种瞎眼怪病的人，都是年逾五十的老人……”
他还没说完，楼慕歌就打断了，“那陶家的那个哥哥怎么说？”
闻长初一噎，“还真是，八成是他们再瞎扯！”
楼慕歌摆了摆手，“算了，让他们瞎忙活去吧，我们先回去，还有一件事要做。”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他身上的水渍已经全干了，整个身体暖和和的，穿上棉衣之后三人一起往回走。
楼慕歌在意的是常安宁昨日所言的那个双眼已经开始看不清东西的隔壁赵叔。
还真是赶得巧，回去的时候就听说又有人得了怪病，正在街上闹着，楼慕歌等人匆匆赶过去，挤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看见一个男子被捆得严严实实，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嘶哑的怪叫。
周遭人议论纷纷，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恐惧。
男子身边站着章融三人，还有个老妪和妇女，正抱在一起哭喊，旁处还有两个年轻男子。
其中一人对章融三人下跪，央求道，“各位神仙，救救我爹吧！我爹平日里从没做过坏事！怎么就能轮到他头上啊！”
“确实，这老赵憨厚老实，一辈子也没见他起过坏心思。”
“真是个可怜人啊……”
“莫不是越心善的人越遭殃吧！”众人议论不断，瞪眼看着章融等人，似想看他们如何处理。
章融皱眉，则黔说出他心中所想，“没有妖气，怪病究竟从何而来？”
“神君，我们先救救这个人吧。”则皖看着地上不断打滚的男子心生不忍。
男子发出刺耳的吼叫，满脸都是愤怒的狰狞，一双眼睛完全没了瞳孔，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