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绮紫笑眯眯道,“哎呀,夫人别生气,我也就随口说说,轮不到我的诗儿,可也轮不到你的婳儿呀。”
她马上向郝游解释道,“我是说婳儿好福气,嫁了个比朱四郎有本事得多的夫君。不像我的诗儿,唉,婚事到现在也没着落。若最后只能选朱家三郎,我倒宁愿她在家多陪老爷几年,也好敬敬孝心。”
郝游笑笑,不予回应。
席虹诗听闻,气道,“阿娘!耽哥哥明明说过他可以来府里提亲娶我的,是你不准!”
苟绮紫白她一眼道,“季耽和朱三郎还不是物以类聚,你说说看,鄂州三恶霸里季耽排名第几?”
席虹诗娇哼一声,不再言语。
席阳申出声制止道,“好了,姑娘家口口声声说提亲嫁人什么的,也不知害羞。”他转向黄绮芬,“你也是,在孩子们面前乱说什么。”
黄绮芬动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只得在心底默默委屈明明是你先提起的。
郝游问道,“不知岳父有何打算?悔婚吗?”
席阳申否定道,“不能悔,此事如今传得人所皆知,一旦悔婚,席家的名声就完了,我的仕途还有你们几个孩子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他苦笑一声,“朱家真是好算计,想必为宣扬此事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愁啊!”席阳申忍不住揪下一把头发。
终于找到机会插话的席初雪开口道,“父亲,女儿方才不是说有事想和父亲商议吗?”秀丽的脸庞努力演绎出少女该有的羞怯表情,“女儿我……有了心上人,原本想求父亲帮忙去打探口风,后来听闻家里和伯爵府定下婚约,心中很是欢喜。”
“我的心上人便是朱家三郎,朱从寒。”
席初雪假哭道,“可是听方才所说,这门婚事父亲从头到尾都只想到二姐姐,从没想过我。父亲,是不疼雪儿了吗?”
看见三女儿梨花带雨,席阳申顿时慌乱手脚,“怎怎怎么会?我哪能不疼你!我是明白自己被诓骗后,一时心烦意乱没想到而已。”
席阳申奇怪道,“雪儿你当真是看上那朱家三郎了?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席初雪编了一个故事,“那日我去河边挑鱼,不慎落入水中得他人相救,我看那人气度不凡,不禁心生仰慕。后来令人打听得知,救我的便是朱家三郎。”
席阳申脸色怪异道,“你又落水了?你上次落水也……”
席初雪道,“这次不同,这次救我的人长得虎背熊腰、威武雄壮,让人很有安全感。”既然朱从寒被称作朱三爷,席初雪认为用威武、勇猛一类的形容词肯定没错。
“咳咳。”郝游尴尬地清咳两声过了过了,其实朱从寒长得还挺……多亏岳父没见过他,不然三妹这谎铁定穿帮。
敢于打破沙锅的席湖陆问道,“三姐姐你是何时落的水?我每日待在家中竟都不知?”
骗人需要天赋,不然容易被拆穿,席初雪心道她果然还是不擅长说谎。
一个谎言的背后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席初雪只得继续编造,“也……不算落水,只是裙摆被打湿一点,后来在回府的路上,遇到几个流氓无赖调戏,说要帮我换衣裳,我就是那时候遇到的朱三郎,他帮忙赶走了流氓还一路护送我回府。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席阳申心疼道,“怎没听你提起过?雪儿你没事吧?杀千刀的东西,竟敢欺负我女儿,看我不收拾他们!”
席初雪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