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他经常是十分的清明只剩下三分,用崔一建的话来说就是“每每到了这时,我们方老师就开始屁话连篇,顺带放飞自我。”
方矣放飞自我的方式很庸俗,就是唱歌,或者跳舞。
唱歌唱《向天再借五百年》,跳舞跳《舞娘》。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他没唱歌,也没跳舞,而是跟路边遇见的帅哥睡觉了。
方矣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睁开眼睛的时候用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宾馆的房间里,这宾馆实在不怎么样,还有一股浓浓的刚装修完的劣质木制家具气味儿。
方矣用余光瞄了一下旁边的人,那人上半身露在外面,这么看着身材还不错,重点是,人家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有点儿太触目惊心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方矣干的。
他觉得自己昨晚真是开了挂,竟然醉酒的时候达成了“制造吻痕”的成就,要知道,他清醒的时候有认真学习过,使劲儿嘬自己的胳膊,除了口水,什么都没留下。
真是厉害了。
方矣把视线往上移,虽然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跟这帅哥达成一致走进这家小宾馆的,但对方的这张脸他还记得清楚。
一般来说,有两种人总是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一种是极帅的,一种是极丑的。
这位正睡着的先生,显然是极帅的那种。
不亏。
方矣想,哥哥我铁树千年开一次花,跟这么个帅哥睡,真的不亏。
他动了动,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腿从对方的腿下面抽了出来。
方矣不太想吵醒他,怕两人光着身子大眼瞪小眼太尴尬。
醉酒的时候怎么嗨都没毛病,一句“我喝多了”就能糊弄过去,但醒着的时候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方矣要脸。
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得亏醒得早,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阵子,他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还是因为这种事儿。
方矣摸着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很想骂脏话。
昨天晚上两人都喝得半懵,做得挺激烈,当时是爽了,这会儿开始遭罪了。
方矣站在床边,手扶着床头柜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纵yu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点古人说得没毛病。
他被人抱着睡了一宿,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可是犹豫了一下,没洗澡,穿上衣服,扒拉了一下头发,准备回家再说。
他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熟睡着的帅哥,迟疑片刻,回去亲了人家一下。
亲完了,便宜占够了,方矣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献身咯。”
他拿起大衣一边穿一边往门口走,穿上之后发现不对劲,衣服大了。
突然想起两人的大衣是同一款,他脱下来看了一眼,果然拿错了衣服。
折腾了半天,穿上了自己的大衣,摸摸口袋,钥匙手机钱包全都在。
方矣出了门,下了楼,付了房钱。
他走出宾馆时感慨了一句,还真是个小破宾馆,牌匾都只有别人家三分之一的大小。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方矣拿着手机点了份早餐外卖,地址写的是刚刚他离开的那个房间。
方矣到家的时候他爸刚好起床,正准备下楼遛狗。
“哎呦,让我看看这是谁?”方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