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程立明和叶栀昀一道送他们到小区楼下。夜里风大,程嘉琬刚出楼栋,头发便被那狂风彻底缭乱,一大撮拂到脸上,凉丝丝的。
傅时衍俯身替她把缭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凛冽的白酒气息混进空气里,并随他的靠近,被风悉数带进她的呼吸。程嘉琬感觉自己也像是饮过她爹那瓶五粮液一般,人倒是一点没醉,所有酒意全上了脸。
酒桌上素来有“感情深,一口闷”的说法,傅时衍今晚陪着程立明喝过这么一顿酒,虽然也不是每回都一口闷,但却是彻彻底底俘获了老丈人的欢心。老丈人喝得有点微醺,拉着他,里里外外一顿唠叨,说程嘉琬多贴心,以前在家,自己喝多了头晕她会给煮醒酒汤,然后说程嘉琬煮的醒酒汤怎样怎样,又感叹从她搬出去住以后就很少享受到了,以后结婚了就更难了。
“天怪冷的,快上车吧,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来个电话。”叶栀昀见程立明拉着傅时衍说个没完没了,于是过来扯人,又示意程嘉琬扶傅时衍上车。
傅时衍喝了酒,这回换程嘉琬开车,傅时衍坐副驾驶。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启动前,傅时衍又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对站在门外的两人说,“今天麻烦伯父伯母了”
叶栀昀笑着摆了摆手,说:“不麻烦!”
程立明站在一旁冲傅时衍笑,“小傅过几天要是不忙的话再来家里,咱们一块下棋喝酒哈”
又寒暄了几句,程嘉琬才终于发动汽车走人。
傅时衍的车子是suv的车型,雷克萨斯的车子跟他一样,耐看又透着一股让人可以依赖的沉稳。程嘉琬很少开这种大型车,又加上自己曾经撞过这车一回,这会轮到自己开车,便不免要打起十二分小心对待。
傅时衍坐在副驾驶,侧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注意力十分集中地盯着前方的路况,过了会,开口问道,“还紧张吗?”
程嘉琬笑着摇摇头,“大功告成,不紧张。”
说实话,今晚的一切,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
老程看傅时衍第一眼就满意,到后面更是哪哪都顺眼。叶栀昀虽然对傅时衍凤凰男的身份颇有微词,但架不住老程一直同她强调“小傅虽说是小地方出来的,但人家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现在在s市还有房有车有户口”
叶栀昀说,“咱央央也有房有车。”
“那不一样,虽说央央也是自己付的首付,但是穷困潦倒那会,不也在家啃了大半年的老么?
人家这是白手起家,你看现在,完全不靠家里在s市买房买车的能有几个!”
程立明想想又道,“可见小傅是真的很优秀的,当然,我见她对央央也是真挺体贴的。”
“不然央央也不会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叶栀昀叹了口气,“我是觉得,照咱家央央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条件更好的。”
“当年那么多条件好的扎堆追你,你还不是找了我。”
“你不是常念叨央央,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让她工作别这么拼吗?怎么到这就钻牛角尖了。”
程嘉琬觉得,叶女士之所以在傅时衍说要跟她结婚时没有站出来反对,她那张“婚姻空”的签文功不可没。
她觉得自己挺心机,明知道叶女士最怕她不结婚,是以故意说自己同傅时衍已经爱情长跑很多年,此前不交男朋友也都是因为他。这下叶女士要是不同意,那就是棒打鸳鸯,她受了情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真走上不婚族的路,会不会真的“婚姻空”。
无论如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