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过去，沉香实在撑不住，脸色有些苍白，眼眸不住阖着。

    小玉也看出沉香的不对劲：“沉香，你没事吧。”

    “你给我点法力，我快撑不住了。”她现在凭着一股信念死死支撑，她不信自己救不了人，办不到这事。

    小玉立马过去将自己法力灌入沉香的体内，宝莲灯继续发出光芒，渐渐地小玉也要不行了，两人的法力接近枯竭。

    然而，姥姥只会恢复了一小部分创伤。

    “你们停下，姥姥已经活够了，唯一的意义就是小玉你，你要是出事，姥姥就算活着有什么意思。”姥姥苦笑着，一如当初温和的目光望着小玉。

    小玉嚎啕大哭，摇着头：“姥姥。”

    宝莲灯的光芒愈发黯淡下去，小玉因着心情波动起伏、法力殆尽也浑浑噩噩要倒下去，沉香也是。

    到了这般田地，还不肯放弃，姥姥哭了出来，她不舍的用自己恢复的一些法力飞离了此处。

    就算是死了，她也希望自己能回到万窟山千狐洞，死在家中，顺便最后看一眼她女儿的墓。

    宝莲灯掉落在地，小玉和沉香都没了法力腾云追过去，小玉心情激动，沉香虽然心有不忍却更加理智，她仰着头也流下了泪将小玉抱在怀中。

    她是这么的无力，如果她有足够的法力还会这样么？结果绝对会不相同。

    和姥姥相处没多久，和小玉交友也就数日，她已经如此难过，那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她会不会崩溃。

    本以为的坚强，那么的脆弱，现实远比幻境残酷得多。

    哭得累了，声音已经沙哑快发不出声，小玉面容有些麻木。

    “沉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姥姥。”如果她坚持不取灯芯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了姥姥。

    沉香深吸了口气，阖上眼眸，在她耳边低吟：“不是你的错，你忘了姥姥最后说的话了，她最在乎的是你，你千万要好好的，我也会保护你。”

    也不知小玉能不能听进去，但就小玉现在精神恍惚的模样，许是没听见。

    天色快亮了，她们再不回去，敖春他们也该担心。

    小玉忽然又开了口：“沉香，我想回万窟山给姥姥立个冢。”

    这也是她最后能为姥姥做的事了，总不能让姥姥魂无所依，游荡天地。

    “好，我陪你一起，不过我得先给敖春他们传个消息省得他们为我们担忧。”此处离净坛庙不远，她和小玉很快到了庙中，丁香已经起了身，其他人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