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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这不是汴河帮的小三儿吗?听说小三儿你在卖雪盐?”陈江挺着大腹,带着一帮浚仪都尉下属,摆在道路中间,语气不屑的问道。
谁是小三儿?你全家都是小三儿!不过李三只能在心里这样腹诽。面上却是含笑道:“陈总管好久不见,您可是越发有福了啊!小人去了趟徐州,弄了点雪盐,正想去陈氏府上孝敬您呢!”
听李三说话的姿态如此乖巧,陈江的脸色也缓和不少。显得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三儿有心了,不知你能孝敬本总管多少雪盐啊?”
哎!您老人家难道看不出来咱这是客气话?真是太不会做人!咱的雪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送多了真心肉疼啊!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三琢磨了大概五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面容全挤到一起,狠心的说道:“一石!小人愿意孝敬总管一石雪盐!”
一石按后世有六十斤,按现在的斤算有一百二十斤。按现在的百钱一斤,这下送出去的就是一万二千钱。李三想想都肉痛,这可是能买一百二十斛精粮的钱啊!
可是陈江听到只有一石,刚才有点僵硬笑容的脸顿时就垮下来了。
语气不善的说道“小三儿,本总管看来你是翅膀长硬了哇!在浚仪城可以敢把本总管不放在眼里了?这么点你是诚心打发叫花子的吧!”
陈江严厉的话语没有吓到李三,李三反而继续哭穷道:“总管明鉴,您是知道的,咱们汴河帮平时就是给各位大人们跑腿的。也就是赚点辛苦钱,这些雪盐的正主可是平东将军镇徐州的琅邪王。这趟买卖下来,小人也赚不了多少。这还是小人这次运得多才有这么点利润,已经是小人这次一半的进项都给总管了啊!”
他说完还抹了两把不存在的伤心眼泪。
“哼!别以为本总管仅仅只是浚仪都尉府上的总管。你从徐州出来后的一切,本总管都知道。”
李三心里暗自寻思,从徐州出来他就知道了?能知道啥?知道这些盐不是给琅邪王代售,而是咱二十钱一斤买过来的?这事就我和王爷知道,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知道。
于是他依然坚定的道:“陈大总管行行好,您好歹给小人留一口吃的吧!总共两石的利润,都给您一半了呀!”
“不行,最少两石,要不你们就别想从这里过去。”陈江凶狠的威胁道。
不过他的凶狠在李三眼里是那么的滑稽。嘿嘿!还好赌对了,这厮就是在这里讹诈的,他根本啥都不知道。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被他看穿就麻烦大了。
“陈大总管,求您了!我们汴河帮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去掉花费就这两石盐的利润。能少点不?要不一石半?要不我们汴河帮有很多人都会活不下去了呀!”这时李三为了装得更可怜点,想起自己苦难的童年,想得泪流满面。
陈江一伙还是面无表情,这样的场面他们几乎天天见,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动容。却是把后面的稚羽营看得同情心泛滥,不过他们的职责是护卫李三。只要李三没有受到攻击,他们都不需要出手。
“够了!大男人一个,哭哭啼啼算什么事?本总管今天就做做好事,一石半就一石半。真是晦气,盐留下就赶紧滚吧,本总管不想再看见你个娘们儿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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