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现在还不到一颗心落回肚里的时候!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晕过去!你长那么高我可扛不动你!”耳边是杨季白的大喊。
梁谋没有回答他,她最后一个动作是抱紧了杨季白,如同孩子抱紧了母亲。
真的太累了,而现在不用再害怕了。
杨季白拍了拍梁谋的脸蛋,没把她拍醒。他无声地笑了起来,用衣袖擦去梁谋脸上的血迹,冷冷地转眼四顾,双瞳流淌着赤金色的光芒,“借过。”
围绕他们的凉铁被那对瞳子照得心里一片空白。
“那是人么?”每个人不约而同地想。
梁谋缓缓睁开眼睛,世界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这是一间小屋,乌黑的顶棚,空气中弥漫着药香。
她勉强撑起身体四顾,阳光从唯一的小窗里透进来,照着火上的小药壶。杨季白一身白衣,蹲在旁边,揭开药壶的盖子对里面吹气。
“你醒啦?”杨季白头也不回。
梁谋看看自己的身上,只穿着月白色的亵衣,双臂肩头都暴露在外,后背那道几乎见骨的刀伤已经裹好了,绷带在腰间打了个漂亮的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