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拿他们的命去赚钱,不卖出点价格,我心里说不过去。钱少了,还不够我们买酒来祭奠他们的呢。”车越扭头看着他的兄弟们,摇了摇头。
“掌柜的……跟他讲讲价。”李长文那行脚商的小气毛病又发作了。
严师父竖起手让他安静,“车都护这个人我懂的,他不是乱开价的人,不过五成,确实我连回本都难,四成,四成可以么?”
“掌柜的你这讲价的口气就诚恳万分!”李长文竖起大拇指。
“三层!”萧子陵断喝。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看不得册越那个奸桑!里不用护他左军四层,里打开货物,我紫抢里三层!大家都便宜!”萧子陵脸上青筋直跳,“册越里也别假惺惺用兄弟当借口!”
“这也可以?”李长文听得目瞪口呆,“好马则,你看起来却不像我想的那么傻……”
车越没有料到这意外的一击,一时间愣在那里,张口结舌,许久,他叹了口气,“那我要是降价到两成呢?”
“一……一层半!”
“一层……不,一成。”车越哭笑不得。
“半层!”萧子陵怒喝。
“再降就都没得分了,”车越仰天叹息,双刀一振,“还是马贼做马贼的事,护军做护军的事,打了吧!”
电光再次裂空而降,车越豹子一般扑出,凌空斩断萧子陵扑面射来的牙箭,双刀带着尖利的啸声。
马贼和左军都放声咆哮。
恶战开始。
天都发怒了似的,闪电一道道跟在车队后面往下劈,驮马们一改往日的惫怠,拉着大车一路小跑。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远了,李长文这才从把脑袋探了出来。他一路上坐在严师父的马后,生怕后面来一支冷箭,所以一直乌龟似的把脑袋缩在衣领里,心想若是冷箭射身上,还有那件塞满老棉絮的夹衣可以挡上一挡,要是射头,那头算不得浓密的头发可就挡不住了。
“掌柜的,快啊快啊!”他一叠声地催严师父,“马贼追上来了!”
“快不得,”严师父语气平静,“马贼挑这里动手有理由的,大家都怕动静太大引发滑沙,不敢马上厮杀,否则我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掌柜的你看着一点都不怕的样子。”李长文一愣。
“怕,怎么不怕?但是怕就能成事了么?”严师父幽幽地说,“这领头的人,因为自己心里怕就轻举妄动,那是害了兄弟们。”
“可要被木棍戳屁股的,谁不怕?”李长文直哆嗦。
“什么木棍戳屁股?”严师父没理解,他哪里明白此刻李长文满脑子都是被马贼戳穿晾干的尸体在隔壁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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