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老骨头顶着便是了。”
贾母此话一出,贾政等人连忙磕头谢罪不已,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听贾宝玉真真假假的扯谎道:“说起这事,原是我和她从南海回来时路过鸳鸯镇,一时走得累了,且天黑,离咱们府里尚有一两天的路,所以便打算在鸳鸯镇上歇了,等明日天亮再回来,却恰巧遇着那叫何良的知道我们,说起来,他老子原是咱东府里管租子的乌敬孝手下的一个庄头,便邀请我们去他家里住了一晚,说是孝敬主子。谁知他老子六十有八,头一天才娶了个九姨太,便是鸳鸯镇上一个姓孙的人家的闺女,他老子新婚没过完,欢喜得了不得,一时不知怎么便在那晚上死了。”
贾母道:“这个老不羞的,死了倒也罢了,却怎么又牵扯到这‘笑笑居士’身上了?”
贾宝玉接着道:“我也奇怪,后来才知道,那何厚德,也就是邀请我们去他家里住的何良的老子,他那刚娶的九姨太竟和‘笑笑居士’长得十分相像,后来那九姨太不知怎么也死了,坟便在鸳鸯河的河滩上。如今想来,必定是那鸳鸯镇的人看见我们一路回府来,便错以为‘笑笑居士’是她,更有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便趁机编了谎,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咱们和‘笑笑居士’身上了。说起这事,当时茗烟也在,他可以作证,只要差人去鸳鸯镇一查,准能弄个水落石出。”
贾母听了,便道:“原来是这样,他们张冠李戴,想必是想讹诈些银子。咱们这样人家,虽说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但这事既然牵扯到她,且又是我叫人把她请了来的,不可不弄个清楚,若是他们果真要讹诈些钱,倒也罢了;若是还有什么,你们不可不管,派人去查问处理明白了来回我。”
贾政听了贾宝玉这话,心里将信将疑,却也只得答应贾母道:“儿子这便差人去办,还请老太太放心,保重身子要紧。”
贾母见事情有了着落,方扶着鸳鸯转身,才出门,却又回头道:“叫人好好伺候玉儿,看打得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派人来回我!从今儿起,你也不必再逼他念书了,只等养好了再说。”
贾政连忙答应了,便长叹了一声道:“这事便交给琏儿你去跑一趟,叫上茗烟,速速去查问清楚,必定得了结清楚了来回我。”
贾琏答应了,急忙躬身拱手退了出去。
一时众人恭送贾母去了,贾政一甩袖子,恨恨一声便出去了。王夫人也急忙跟了出来。
凤姐方急忙叫人进来,欲抬贾宝玉回王夫人那里去,却正是刚才打板子的那两个小厮。
贾宝玉急忙止住道:“别叫那两个混账小厮,还是叫袭人和麝月来好些。”
凤姐会意,顿时笑了,道:“打你屁股的人是他们,这会子抬你的也是他们,这叫一事不烦二主,你且忍耐些吧。袭人早被老太太叫了去问话去了。你这叫板子不打,没有实话,却又不知你这些话有几分信得,若是你二哥哥去了,问出个什么差错来,看你怎么办。”
凤姐一席话,说得贾宝玉又提心吊胆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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