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了,高兴得一把搂了平儿哂笑不已。
兴儿在外面见了,急忙转过身去。
平儿红了脸推开贾琏道:“别闹,你一个爷们,也不注意些。”
贾琏笑道:“怕什么,兴儿这小崽子还敢笑话咱们不成,他若敢放个响屁,我踹出他的蛋黄来。”
平儿只得红着脸抽身便走了,一路向凹晶馆来。
贾琏便问兴儿道:“茗烟那小鬼头来了没有?”
兴儿急忙笑道:“早在外面等着了,马也备下了,只等着爷呢。”
贾琏点点头,便和兴儿一起出了贾府,叫上茗烟,三人一路向鸳鸯镇而来。
一路上,茗烟早把什么都交代了,只是隐瞒了贾宝玉和林笑笑两人那日在鸳鸯河畔突然失踪,自己和李贵等人撒谎的话。
贾琏便道:“原来她竟是个逃婚的烈货,我说怎么看她穿着那道袍怪怪的,竟然有本事迷得宝兄弟和老太太神魂颠倒的。”
茗烟笑道:“若不是宝二爷,也许她就做了我那侄儿何厚德的九姨太了,说不定,这会子肚子都大了呢,该叫我爷爷才是。”
三人都大笑起来。
兴儿便道:“我说茗烟,这回你可是把你主子卖了,宝二爷在咱们和老太太面前撒了好大谎,这事要是包不住,你可是罪魁。”
茗烟便急忙道:“这事既然都到了这份上,如何瞒得了?再说,这林笑笑是个假道士,只怕大家都早看出来了,只是她凭着一手绝活,赢得了老太太的青眼,大家便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我现在不说出来,迟早还不是得露馅,我左右都是一刀,又何苦现在来欺瞒咱们的当家人琏二爷,那不是等着早死早投胎么。再说,我那位爷,也是心软明白事理的,我跟了他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才不会下狠手呢。”
贾琏笑道:“你这小狗日的,倒是墙头草,也算你明白,将来要是跟了我,我可不敢用你这反叛崽子。”
三人一路说笑着,天黑了方来至鸳鸯镇外。
却说平儿来至凹晶馆,却只有佳惠在,问了,才知道林笑笑又往北静王府里去了,还没回来。
平儿只得在大观园里等着,直到天黑,媚人才独自回来了。
平儿便问林笑笑哪里去了。
媚人笑道:“才进大观园,便早被宝二爷屋子里的袭人叫了去了,只怕有些时候才回来。”
平儿又急急往怡红院里来,麝月忙迎着,便连忙摆手,两人悄悄在外屋里坐了。
贾宝玉挨了打,屁股肿胀得老高,爬在床上盖着被子直叫疼。
平儿只听得里面林笑笑道:“你这是挨了谁的打,还是去偷吃蜜蜂尿被蜜蜂咬了,却怎么又咬在屁股上了。”
林笑笑话音才落,又听得袭人泣道:“这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这是怎么说的?”
贾宝玉连忙止住袭人道:“我没事,却别乱说,我叫了她来,原是问问她今日去那北静王府结果如何。”
袭人却嗔道:“你如今都这样了,还大包大揽的,你还要哄骗咱们到什么时候?那鸳鸯镇的人都告到衙门里,连咱们府里和老爷都带累了,所以才打了你,还不知后面怎么样呢。”
林笑笑听了这话,心里惊疑,也猜到了**分,一时又气又急,便冷笑道:“可是鸳鸯镇那群王八蛋又生出什么事来,却怎么告到衙门里,带累了你们了?”
袭人一时也说不清楚,平儿便进来道:“这事原不该在这时候说,毕竟老太太的病多亏了‘笑笑居士’才好了些,恐一时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