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雁的麻烦,更没有人敢去向宋老爷报信。
此次,胡领队将他们大当家的掌上明珠打伤,谁也不知道该如何交差。他们商量一番,一些人护送白鸿雁去医馆,一些人将昏死在地的胡领队也带上,一同带去医馆医治。
众多人随行,一同来到城中最大的一间医馆。
医馆里的大夫见这么多人一同而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迎上前来问话。
一个大夫询问一番宋红月的伤情,便让白鸿雁将她抱入房中。随后,大夫要为宋红月解开衣服查看伤势,便命所有男子退出了房间。
宋红月身边只留下小月一人照料,白鸿雁则在门口大汗淋漓的走来走去。
金树良瞧着白鸿雁,心里又是厌恶又是嫉妒,恶狠狠地道:“哼!宋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小爷我和你没完!”
白鸿雁此刻心里只有宋红月的安危,只是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金树田看了看二人,忽然上前一步,道:“白公子,适才我师父柳道长既然已经说了宋小姐无性命之忧,那就一定会没事。你不必过度忧心,这不过是一次一点小小的意外,师父说宋小姐福大命大,绝非凡人,必会安然无恙。”
白鸿雁听了,想到适才的凶险,若非月娘舍命相救,自己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一阵懊悔,一阵痛心,恨不得去替月娘承受这一切,脸上已是一片痛苦之色。
他眼下心神慌乱,听到金树田这番话,还是不禁感到一丝宽慰,这一念之间,对金树田心生感激,便向他一揖道:“多谢兄台宽慰!在下真是悔死了!”
此言一出,金树良不禁一怔,他一脸诧异的看向金树田,心道:“这个白脸曹操怎么和那个小白脸成一伙了?”
金树田回礼道:“白公子切莫这么说,适才我是瞧得清清楚楚,白公子舍命救人,才惹上了那个土匪。那土匪要动刀杀人,宋小姐这才出来相救。白公子做的没有错,宋小姐做的也没有错。”
白鸿雁听了,一阵摇头叹气,心想:“我若不救那位乡亲,便不会有此凶险,月娘也不会受伤了。可若那样,我又良心何安?那位乡亲也是为了救我,才遭遇凶险。但是,月娘却为了救我,深受重伤,这不是更加大错特错了吗?”
这一瞬之间,他陷入了一片进退两难的漩涡当中,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人生在世,往往如此,无论如何,也不清个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