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脸现迟疑,望向宋红月道:“孩子,你刚才说你和我家雁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宋红月脸一红,心中好生为难,但一想到眼下救人要紧,也顾不得女儿家的面子,高声道:“白老爷,我与雁郎已私自定下三生之约!虽然我们没有拜过天地,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夫君。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踏入白府一步!”
她本想立即向白老爷询问雁郎和小月的下落,还是强忍住没问。眼下众目睽睽,她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料想雁郎若是出现在这里,势必会受到爹爹和金老爷的为难。
白老爷听了宋红月这番话,登时惊住了。他这一生宦海沉浮,无论情势多么凶险,敌人多少阴谋诡计,也从未慌乱,可是此次,他却不由得方寸大乱,当即捶胸顿足,自语道:“雁儿啊雁儿!你好糊涂啊!这宋辉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和她私定终身?”
宋老爷见爱女当众坦露自己与那个白先生的一片真情,心中一酸,低声道:“红月,爹爹真是白疼你一场啊!爹爹在你心中,是不是远不及那个姓白的小子?那姓白要害爹爹,你也帮着他吗?”
宋红月一颤,忙向爹爹跪下磕头道:“爹爹,我也是没法子了!您和雁郎都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我便是粉身碎骨,不会让人伤害爹爹,也不会让人伤害雁郎!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说到这里,心里委屈无限,眼泪滚滚而下。
宋老爷见爱女落泪,心里更酸,忙上前扶起她来,柔声道:“红月啊,你身子有伤,别跪别跪哎!你让爹爹如何是好啊?”
金老爷见宋老爷迟疑不下,料定此事被这小娘子这么一搅,已然万分难办。他听宋红月说出这番话,已知这个宋小姐对白老爷的独子有情,回身瞧了一眼两个儿子,心中骂道:“两个笨蛋!怎么能让那姓白的小子捷足先登?”
他越想越怒,回身向两个儿子喝道:“你们两个小子还不上前照顾好宋小姐,这不是让宋老爷为难吗?”
金树良和金树田听到父亲呼喝,连连应声,一齐上前向宋红月劝道:“小姐,你有伤在身,还是回府好好歇息吧。”
宋红月瞪了一眼金老爷,道:“我不走!从今往后,我便住在白府!”
说着,她走向白老爷面前,搀扶着他道:“白老爷,事出无奈,我先随您一同回府。”
宋老爷见状,无可奈何,他深知女儿虽然自小顽皮童真,但是性子刚烈,若是强行带走女儿,她势必会拼力反抗,女儿现在身上有伤,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自己这个父亲岂不是要懊悔终生?
想到这里,别无他法,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朗声道:“众为弟兄,你们在白府门前好生守护着小姐!”
马帮弟兄一呆,齐声回应。
黄先生环顾一番,横扫了每一人的脸,心念急转,摇头自语:“我在桥头说书这么些年,这人世间的故事啊,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个故事。三千年读历,不外功名利禄。”忙跟在宋红月身后,笑道:“大小姐,有我在您放心,您去哪里,我跟在哪里。”
白老爷垂下了头,一阵摇头叹气,向宋红月道:“孩子,你的一番好意,老夫心领了,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宋红月低声道:“白老爷,您虽然和我只有一面之缘,可我与雁郎相识已有三载了。您不知道,每逢夜晚,我都会来到您家和雁郎一起习剑,这白府的一花一草,每一间房,我都再熟悉不过了,这里就像我自己的家一样。”
金老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