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主,苏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今日能来到我聂家,聂某感到蓬荜生辉呀,敬你一杯。”
苏祁阳端起酒杯,说道:“聂家主说笑了,我并不是一个天才……”
“哈哈哈哈,苏少主真是谦虚了。你十六岁种出来馥郁兰,深受皇家的喜爱,至今都是皇室的供花,十八岁又修缮了蒲育经,这么说担不起天才二字呢?”
对于苏祁阳这样数一数二的天才,自然要好生巴结一下。
被人打断了,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
“对对对,这位仁兄说的有理,苏少主是少年出英雄,可惜犬子不及你的一半呀!”此乃魏家家主,以前有几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本想着将来让他们继承家业,可惜却早夭了,剩下一子对养花没有什么天赋,实在是令他叹息。
杜浔的位置居于末尾,望着高台,眼里说掩饰不了的落寞。
“不对,我记得当时有一人和苏少主其名的!”
“怎么会?你莫不是记错了?”
“诶?真有此人吗?”
质疑生如潮水一般的涌现出来,都只记得现在有一个少年天才,遗忘了以前还有一个比苏祁阳更加惊艳的天才。
“当然,我记得当年一枝红杏压倒了满街的春色,可是不记得上哪家的少年了。”
“杜浔,是杜浔。”
经过苏祁阳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曾经还有一个这样的少年。
杜浔诧异的看了一眼苏祁阳,时隔多年,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杜浔心情复杂,想悄悄的溜出去,不想听这些人或嘲讽,或感慨的话了,这些对他都是讽刺。
他曾经是天才不假,不过是一个泯没的天才而已,不像苏祁阳那样,一直这样的耀眼。
“杜兄。”苏祁阳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杜浔,两人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望着对方。
“不知苏少主唤杜某何事?”
杜浔看着苏祁阳,曾经最亲密的人,最终只能冷漠的叫他一声苏少主。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宁做草上仙,不做花中尾。”
他当然记得,这是那年冬末时,他才十五岁,雄心勃勃的说出了这句话。却不成想还有一人记得。
“不记得了。”
“那我便说说这句话是谁说的。我认识一个人,我们自小就认识,他从小就爱花,天资卓越,学什么都快,是我怎么也赶不上的一人。十五岁时,一枝红杏压春色,满街的人都找不出比这个更艳的颜色。后来,他不种花了,我就帮他种出了馥郁兰,他也不看和花有关的书了,于是我替他完缮了残缺蒲育经。
可是我已经找不到当初意气风发的他了,宁愿带着乌烟瘴气的花楼了,也不愿意与我相见,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当初到底怎么了?
你失踪的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回来以后便于我绝交了?”
各家神色各异,以前只知道两人关系不好,却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在里面。
聂家主的脸色涨成猪肝色,本来应该的他是全场到焦点,现在却都关注其他事情去了,想说却又不敢说。
“这些不用你知道。”
“不用我知道?”苏祁阳的声音离开尖锐了起来。
“一直当一个纨绔你甘心?看着杜家一直衰败你甘心?”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杜浔并不答话。
“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