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现在再动气也无功用,你别气坏了身体。这件事咱们得好好调查清楚,不能等丑闻闹出来,才来补救!这对荞荞的名声不好,往后蔓蔓也难以找到好人家!”
听到长子提到向来偏疼的小闺女,果然,张英子脸色更沉了,咬牙肯定道:“这事得让你爹作主,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阿娘,我先抬桶热水给小妹。你快跟上!”戚援朝心里亦是有恼气,接过阿娘手中勺儿自己快速舀热水,一边朝亲娘说道:
“阿娘,如今,我和援翰能在家的时间少,家里妹妹们都得靠娘你和爹多看、多护着,特别是妮子婚姻,对于妮子未来尤其重要,我们不能轻忽一丝,而害了荞荞和蔓蔓!
再有,我刚才亲眼瞧着,戚秀莲跟那梁更生怕是早有了手尾,见着我还公然在水塘里搂抱在一处没松手,梁更生还开口就叫戚秀莲为‘莲儿’。”
戚援朝不用添油加醋,光是听到他这么解说,得知她大女是与戚老五那房人的关系才会掉进水塘受灾,还扯上戚秀莲和梁更生就够张英子火大!
“梁家那臭小子——”张英子黝黑的糙脸绷紧,双目里如同烧着熊熊烈火,当即粗鄙地咒骂:
“我呸,李氏那臭娘们,天天在村里传唱她家妮子有多听话乖巧有出息,嗬,她这是打肿嘴巴充洋货?”
“气死老娘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贱妮子!有她这样不要脸,跟堂妹抢夫婿的堂姐么——”
一想到五房妯娌李翠花,她就想到自家汉子总是被这刁嘴娘们支使的氹氹转,偏这样他们四房还不得她一丝好话!
转头,这李翠花还老爱往她汉子面前凑,不是要帮这个就是要干那活儿,要不是小叔子戚卫北还活生生地挺着,他的工作在镇上特好着,她就要以为这贱娘们对她汉子不怀好意了!
“嘿、不对啊!”张英子原本蹲着边添柴火边咒骂,忽地大火立起身来,高挑实壮地气势,站在壮如金刚的戚援朝面前也没弱一分——
“嗯?阿娘你想到什么了?”
“援朝,刚刚阿荞回到家没见着你人影儿,又听蔓蔓说你去了公社接你战友,便一脸失望地站在院门口等你归来!”
张英子一阵尖声谩骂后,猛然“啪”地一声,重重打在自己大腿上,朝着大儿子很肯定地说道:
“我在里屋可听地真真清切,就是姜妮子跑过来传话说,戚秀莲那贱妮子在莲鱼塘那边,叫荞荞过去说说话!”
原本她对戚秀莲这夫家嫡亲大侄女还挺喜欢的,毕竟长辈都懂事听话乖顺的好妮子,戚秀莲平时挺会做人,表面功夫到位,却没想着这妮子最后还随她那娘的禀性,从根子里都烂透了!
这回,她连‘莲妮子’都不乐意叫了,而随着长子叫她全名,果然是真信了长子话而超恼火。
“阿娘,你确定,是姜妮子过来叫荞荞去莲鱼塘?!”戚援朝脸一沉,目光就凛然森严起来——
若亲娘的话没有误听,那他家大妹会掉进水塘里,怕是人为的!
只现场人都在水塘里泡着,说是人为谋害又过火了,戚援朝低垂目光一凝,阴沉的面容渐渐地消散:不能是谋杀。
“唔~援朝,你是想到什么了?”
张英子有些害怕老大突兀色变,见他面容又很快的缓和下来,她才小声的询问。
她虽然是生产大队妇头,可她能当上生产大队干部,绝对不是因为她善于专营,或因她丈夫原是生产大队会计受裙带关系提携。
而是张英子性子本来就周全细心,又是生产标戍,实干型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