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禁有点好奇,她在被“速冻”之前到底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呢?
可是他很快对自己摇摇头。
对食物不用特别关心,那是违背常识的,他也不会有太多感觉。
只是看着这块“肉:,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活着”是种什么滋味的疑问。
那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或者遗忘了很久很久的事。
“我需要衣服。”唐笙找到一块干净的餐巾,把没吃完的配菜打包,珍而重之的收好。
也许在下船之前,这是她全部的口粮了。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认为本座会满足你的要求?”司马乱哼了声。
哎哟,连自我尊称都用上了。唐笙腹诽。
“就只当给我这块肉加上包装总行吧!没有外包装,很快会失去水分风干的。所以为了口感,领主大人还请开恩。”
“你是活的。”这是她自己说的呀。
她的血是热的,皮肤是温的,心脏是跳动的,又不是一块死肉。
“可是,我若每天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你保证你手下的这些人除了吃我的肉之外,不会有其他不良想法吗?”唐笙把心一横,说道。
司马乱看着唐笙,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半晌,他忽尔笑了。
无声,但极为欢畅。
笑得那么好看,却又那么恶劣,轻笑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震动了。
“我问你,当你吃一只鸡、一条鱼之前,你会注意到他们的特殊器官吗?难道还会对他们产生除了食欲之外的其他欲望?”
“可我是人,是人都有羞耻之心呀。”唐笙有点羞恼。
“不,你只是一块肉。没有人关心一块肉有什么感受,也没有人会有除了吃掉你之外的其他念头。”司马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尽管外形类似,但,我们已经不是同类。”
他说得是事实,可事实太冷酷无情了。
“而且,我耐心有限,不要再试图挑战。”他补充,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同类!
这话让唐笙的心彻底凉透。
可她没有时间悲伤恐惧,只耸耸肩:好吧,不同就不同。
她对他的试探也到此结束,毕竟她的种种行为并不是随意而为的。
结论是:司马乱目前对她态度算好,可能因为心情好的缘故。
所以,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地位有什么改变。
他们之间,仍然是刀和砧板上的肉的关系。
在适当的范围内他给予她一点方便,只是因为他不想吃到让他倒牙、倒胃口的肉而已。
知道他的底限在哪儿就好。
虽说从末世而来见惯了人吃人,已经并不觉得如何惊悚,可轮到自己头上,她也绝不能束手待毙的。
尽管有时候为了能死得痛快点,她可能会屈服一下子。
拎着包在餐巾中的蔬果,唐笙原路返回。
经过第二层船舱的时候,她看到短发女郎鱼翅从某个房间内探出头来。见到唐笙,又立即缩了回去,还“啪”一声把门摔上了。
哟?这是司马乱下了什么命令,所以才没人出现在她面前吧。
可鱼翅小姑娘明显是比较好动的,总要偷偷摸摸违背点什么。
唐笙想了几秒,走过去,拍门。
“滚开!”鱼翅大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