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侍女所说,那日她去礼部的路上都被同一队人跟随,礼部与时望的宫殿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样的距离,可不是一般巡防队伍所能达到的范围。
因此侍女才特意留心了一下,记下了那队其中几人的模样。
今日又在路上遇到,便要仔细查个究竟。
此时正值巡防队伍换岗之际,时望和那位侍女便趁着此时跟在身后,看看他们的底细。
只她们二人在一旁隐蔽处看着,果真就让她们等到了答案。
“那位将军是谁,本宫好似没有见过他,却似乎还留有一些印象。”时望看着指挥着两队人马换防的将领,实在感到有些疑惑。
侍女皱着眉,告知了她:“公主,那位便是秋祭大典当日,王上派来询问公主病情的那位言将军。”
“那位尤其凶狠的将军,你没有记错?”
侍女摇头:“他那般样子着实有些吓着奴了,绝对不会记错。”
可如此一来,便有了更多的疑团。
这些将士既然是他的手下,秋祭大典当日便该随行护卫,又怎会出现后宫巡防?而若是巡防,又为何会横贯整个后宫跟随侍女?
如此种种,时望百思不得其解。
这疑问留到了那日李小姐按例来向原平公主请安时。
时望忽然想起那日她也在祭典随列,便问了她当日是否发生什么不妥之事。
“不妥之事倒是没有,”她回道,“可有一件令我不解的事,也不知是否算是不妥。”
“你先说来听听。”
于是,李小姐便将那日言将军见过公主病况之后,与陛下耳语,随后拨走了一队人马之事悉数告知。
如此便可确定,那日跟随侍女的人马定是言将军的部下,而这便是厉王给他下派的指令没错。
或许是关心自己病况,所以才派人跟随,就连宫人的动向也要明白吧。
时望心中微叹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将这件事情弄复杂了。
可是低头间,想起那日言将军来见自己时的那份敌意,一个令人震惊的念头在她脑中忽然起来了。
莫非……
“公主,公主?”李小姐轻声唤着失了魂似的时望,终于将她拉到了眼下的情境中。
“李小姐,你可知你在后宫中的职责为何?”
“自然是协助陛下和公主处理后宫事务,为陛下和公主分忧解难。”
“这只是其中之一。以你的身份,还有另外应尽的职责。”
李小姐有些不解。
时望站起,走到她面前,用眼神紧紧盯着她,像是在告诉她此事的重要性。
“你的身份是子袭之后,母仪天下的存在,不仅仅要处理后宫事务,更要与陛下齐心协力,为子袭的国政考虑再三,还要再有可以即位的公子诞下,教习他读书写字,军务与政务皆不可落下。如此,才是一位王后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见原平公主忽然之间严肃许多,言辞犀利紧凑,十分叮嘱的模样,让李小姐心中有了些许怯意,似乎不敢应下这般沉重的诺言。
可她看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心中下了抉择,点头应了下来:“臣女知晓。”
“好了,你回去吧,往后不必再来本宫这里请安汇报了,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无需在这样无用的事情上花费时间。”
见原平公主得到她的承诺后又挥袖坐了回去,不再拿眼瞧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