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奇怪着,扭头就看到那个刀疤脸,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抓住对方的衣襟,当然,他不会傻到这么做。九尾小心地打量着他,刚才那么大的声响,都没有惊到那人,刀疤脸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九尾这个不速之客,依旧保持着垂头看水的姿势,不闻窗外事。
四周都挺黑的,九尾也不敢随意乱走,在岸边拧干了衣服上能够拧干的水珠后,九尾又安静地与刀疤脸同坐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压根没打算理会他,于是靠近了些准备开口,
“这位”
“莫要打扰他,离开。”
这是一个女子声音,是一个九尾从未听过的女子之声。
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九尾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你是谁?”
“呵、闯到我家里来,还问我是谁?”
九尾左手手攥紧竹篓的背带,右手惯性地摸向腰侧,摸不见不更,只能把剑鞘握得更紧,
“在下是为救人,才闯入阁下的地盘的,若是有得罪的,还请阁下海涵,莫要见怪!”
这套说辞是以前听说书先生常说起的桥段,九尾照着背了一遍,表现出一副有礼数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嘛。
“救人?人有什么好救的?”女声嘲弄道,“世上众生都无心肝,不杀便已是恩德。”
“是、”九尾不知女声的话是何意,也就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那人救过我的命,我须得还他一条命、”
此话落音了好一会儿,女子都没有再说话。周身静悄悄的让九尾觉着很是压抑,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还在犹豫若女声一直沉默下去的话自己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女子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似自言自语,
“那人救过你的命,可我也救过他一条命,他为何不愿他为何不愿呢?…”
“…,我想,你救了他,他心底里自然是感激你的,只是”
“别说只是了、”女声没让九尾接着把猜想说完,“你过来见我罢。”
话没落音,就像是被谁拽住了领口,九尾一路被拖着进了处洞府。
洞内更加昏暗,九尾摸着石壁靠着,看不清楚洞内情景,出色的听觉让他知道那女子就在自己往前不过三丈远的地方。
“要点烛吗?”女子像是刚睡醒,声音慵懒,问道。
“可以吗?”
“可以。”
几声风响,周遭数十盏烛火一同亮起,照的洞府之中通明。
女子侧躺在卧榻之上,发髻微微有些散乱,像是大梦一场堪堪醒来一般。可她身上的银色宫装华服穿的整齐,衣料上半分睡卧后的褶皱都没有,宫装的衣摆袖口都以紫色做镶边,与额间的紫金色花钿相映,赤足,绣鞋整齐地摆在塌下的脚凳上。
“我见过你。”九尾突然说。
“哦?”女子挑眉看他,朱唇轻启,“我并不记得。”
“你应该不知道,可我真真是见过你的…”九尾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清楚。
“好了,不用和我套近乎,”女子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个姿势,右手轻轻地撑着脸,对他说,“说说看,你要怎么救他?”
“我、”被问及这点,九尾低头心虚,“我不知”
“哈!”女子不免觉得自己似乎被耍弄了,脸色骤变甚是不悦,“好玩吗、”
“我不是故意戏耍你,我、我真的不知道”
“嘘!”
女子坐起身来,踩上脚凳,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