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疆错明显感觉到体内那团魔气被抽走了去,安官披散在自己肩后的长发再次暴长,不过这一次它们的目标不是敌人而是木疆错。
发丝似是一条条游蛇,缠裹住的全身再攀上他的肩头,最后,蒙住了木疆错的头脸,使他完完全全被包在其中。
波旬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冷笑。
这般明目张胆地就想要动手了吗?
正欲起身,可局势的发展似乎又和她预想的不相同。
发丝完全缠住木疆错后,剩余的一股自断臂之处仍在向前延伸着,盘结成一只完整的手臂之后,依旧没有停下来,剩余的发丝拧成了一柄匕首,刃尖上闪着的寒光即使是波旬也不免多看上一眼。
此时此刻,安官已经完全占有了身体的主导权,眼框中的银色亮光紧紧锁定了面前的沉渊,左手钳住了沉渊直冲胸口来的拳头,发丝结成的右手抬起,干净利落将沉渊的右臂整段砍下,然后扔进胸口的虚无之中,将吞噬干净。
沉渊自然没想到对方还会有这一手,眼神中略微有些惊异,身体极快的做出了应对,不断后退的过程中,聚拢魔气重新凝成一条新的手臂。
安官并不打算给沉渊喘息的时间,被发丝附着的身体愈发地灵敏,屈膝一跃便直追上沉渊,右臂猛地挥出,直劈面门,沉渊被安官这道极速的攻击压制,躲避不及只得再次抬臂抵挡,刚刚凝结成型的手臂再次被削断,沉渊也借机抬腿,避开安官胸口的虚无直直地踢中腹部。
安官重重地被踹了出去,砸进大殿另一端的墙上。
一旁喝茶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将坐塌再往边上挪了挪。
明显发现安官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对付,沉渊不顾被削断的手臂,紧跟着追了上来,钳住了安官的脖子,意欲一口气捏断。要害被挟住,安官只能将最后的全部力量全部使出,发丝顷刻裹挟住沉渊的左臂,嘶喊出声,一瞬间将其拧成碎片…
可与此同时,沉渊胸前的口子像是被再次撕裂开来,扩大了不止一倍,裂纹从胸口一直撕到了腹部。
安官苦笑,果然,他从未展现出全部的实力。
长发瞬间消散而去,木疆错重新掌控了身体,听到安官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说:
“好像不是每次都能有好运气…”
剩余的长发裹住木疆错肩头的头骨,银光黯淡,一片死寂。
即使被安官斩断了双臂,沉渊仍是一副笃定的样子,他就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地凝着手臂,看着木疆错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被拉扯着地往自己这边来。
“小崽子,你逃不掉的,乖乖的被我吞噬,成为本王的力量吧!”
体内的所有魔气已经耗尽,木疆错死死地盯着着那张黑气笼罩的脸,想要挣扎却没有什么用。
“停下。”波旬终于出声。
沉渊心中一沉,马上就能个解决这个家伙,现在停下,留了这条命,就等于放虎归山,让他怎么甘心?
魔界没有规矩,魔祖的话便是规矩。
沉渊下了狠心,装作没听到,再多一秒,自己就能解决这个后患了。
就在木疆错马上要被沉渊扯进胸口的虚无之时,森白的骨剑削去了沉渊的头颅,下一秒被砍断的就是双腿。
“听不见姑奶奶的话?嗯?”棺童春风和煦地说着,然后看了看体力不支倒地的木疆错,抬脚就将他远远地踢到一边。
沉渊被斩断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最后停在棺童的脚边。棺童用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