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些个日子妈妈不在,馆子里的事都交付给了我,我还是去看看的好,要是真出什么事,倾暮也不好和妈妈交代不是?”倾暮微微笑着拉开了扣住自己手腕的手。
“不行!本大爷说了,今天你哪也不许去!”见着倾暮的不顺从,男人立刻就变了脸,直接拍上了桌子,大声道,“你要是敢再走一步,老子明天就叫你这破馆子关门!有种你就”
倾暮被拽回了身,视线对上那男客的眼睛,可怖的眼神叫那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倾暮又恢复了那笑吟吟的模样,“爷莫要恼怒,且稍等片刻,倾暮去去就回。”
倾暮离开后,那男人想要起身离开,可发现自己的双腿怎么也迈不开,当即大声喊起救命来,邻桌的其他人见了这一幕,只当他是喝的多了些在耍酒疯呢,也就没当回事,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的珠身,你用的可还顺心?嗯?!”
院中四处燃着苍白的南明离火,婢女小厮们四下奔逃,可这苍白色的火焰飞速错列排开织成一道巨大的火网,而火网的正中心,就是一脸惊慌的元禾。
在火网的上方,一柄长剑凭空悬着,周身血色尽现,那暗哑的说话声正是从这剑鞘之中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倾暮拉开门进到院中时险些与一团火焰撞个正着,苍白的火星沾上门板,迅速将门板包裹了起来,“去。”
倾暮抬手扬起一道水幕贴上门板,火焰尽数熄灭,但焦黑的门板仍然像是沸腾一般吱吱作响,“离火劫?”
环顾院中,被火网困住的人不下二十余众,倾暮心中暗道不妙,凝神定气,一边悄悄的织起一道水幕一边沉下声音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朱雀前辈?”
好半天也都无人应答。
元禾感觉得到这柄奇怪的长剑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杀意,吓得不敢乱动,支支吾吾地向倾暮求救,
“倾暮救我”
“我在这里。”
倾暮不着痕迹地向元禾靠近两步,突然身边好几团南明离火扑了上来,倾暮反应极快,手掌翻覆之间,聚起的水幕尽数包裹住全身,苍白的火焰撞上来的时候很快熄灭了去。
“跟你无关,滚远点。”长剑再次开了口,冷冷地斥了一句之后,转而向元禾道,“去死吧,怪物。”
一瞬间火网骤然聚拢向元禾缩拢而去转瞬间的的动作倾暮想要反应也无法再次调集起足够的水幕去护住火网之中的那么多人。
“珠儿、停下!!”九尾寻着珠儿的气息赶到时正看到眼前这一幕。
“撒手悬崖”看到火网向自己扑过来,元禾即使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出于本能,他也只能够拼尽所有,嘴巴大开大合艰难地喊出声,“饶他业火三灾土为灰”
“元禾!别!”
“灵明不毁!起!”
无形的火焰带着炙热的温度自元禾体内奔涌而出,撞破朱砂染线自胸口喷薄而出,在护住自己周身后爆发,狠狠地撞向火网,而夹在其中的那些人也被带着撞向火网,几乎来不及挣扎,在两种火焰相触的瞬间,烧成一摊灰烬
巨大的爆炸声引起了整座城的的慌乱,首当其冲的便是这间象姑馆,前厅后院所有人都疯狂的尖叫起来,死的死伤的伤,还活下来的人大声呼救着,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也别想走”元禾就站在那里,衣衫因为业火而破烂不堪。
胸口的朱砂染线已经尽数断裂,长长的裂口因为失了朱砂染线的固定和压制,大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