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慧君叹了口气,说出让蒋秀儿和刘带娣他们都无比震惊的话来。
“啥?你还真敢要老母鸡?老母鸡可都下蛋呢!家里还指望着老母鸡下的蛋,攒钱给志伟他们娶媳妇儿。你还想要两只?绝对不可能,我不给!”
刘带娣立刻上前守着门口,就怕人给冲进去,抢她的母鸡和鸡蛋。
大房的母鸡被卢慧君伺候得好,每隔两天就会下鸡蛋。
这时代跟后世可没法比,人都没吃的,别说鸡了。一只鸡三五天下一个鸡蛋,都很正常。
再说现在是冬天,鸡下蛋就更困难了。
卢建国家的母鸡隔天就能下一个蛋,这还在村里成为美谈了呢!而这些就都是卢慧君的功劳了。
卢慧君算了算,距离上次卖鸡蛋,大房应该已经攒了二十个左右了,因此才报了这个数。
“慧君,家里的鸡蛋都给你!但这老母鸡你能不能让家里留下?咱们就靠这老母鸡下的蛋换钱呢!”
卢月英皱着柳眉,柔声哀求道。
卢慧君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位会跳出来找存在感。
“卢慧君,你也不用这么逼你大伯家吧?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你拿了钱还不够,竟然还要人家的老母鸡,这就太过分了吧?还是亲戚呢!就是仇人也没这么赶尽杀绝的!”
卢慧君一听这声音,心里的不耐顿时像野草似的疯长起来。不用说,这说话的又是卢月英的爱慕者之一了。
卢月英回头看去,当发现是村里王赖子家的大儿子王狗儿,心里顿时厌恶上了。
这王狗儿人如其名,不但名字奇葩,人长得也很奇葩。
眼睛小不是罪,但贼眉鼠眼,还一脸猥琐相,让人见了就倒胃口,这就是罪了!
偏偏对方还自认风流倜傥,学着城里人梳了个四六分的发型。每天头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反正看起来油腻腻的。
这形象就跟抗战时期,那些狗汉奸似的,简直是丑人多作怪!
光凭长相厌恶一个人实在不好,可对方的人品也和他的外表一样猥琐。
一双鼠目总是盯着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看,村里的年轻姑娘和妇人谁见着他不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可是卢月英这人厌恶谁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更何况人家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只好朝着对方笑了笑。
这一笑,差点将对方迷得三魂失了六魄,一阵神魂颠倒。王狗儿大张着嘴,嘴角还有一丝可疑的反光。
这次卢月英实在忍不住了,她随即转过头,嫌恶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卢慧君正好转头看过去,差点笑出了猪叫。
原本一看,说话的又是这个多管闲事的王狗儿,卢慧君心中就大为不爽。
但王狗儿成功地将卢月英恶心到了,卢慧君心情又变得出奇得好。
兄得啊!这丑真的不是原罪,可你又丑又穷又挫,不但矮,还很懒,秉性又十分猥琐。
对村里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来说,这就是原罪了。
王狗儿家里穷得很,他爹王赖子懒到出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几十天是上工的。总说身体不好,天天搁家躺着。
就算出工,也是出工不出力。反正怎么偷懒,怎么来。
且这人还十分赖皮,就连大队长毛爱国都差点被讹上。
王赖子有一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