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活生生的一个美人和林大人你一起在边疆生活了好几年,你真能坐怀不乱?做个正人君子?一点心思都没动?”
含远嘴里讽刺,笑的格外薄凉。
林风远见他如此说,有些怒气道:“她生活的地方离我很远,我只是偶尔奉主子的命去看看她罢了!”
“我知道她注定是主子的女人,我从未动半分心思,也不可能动心思。”
“这些以后,你不要再提了。”
“如今,再没有洪家小姐,只有一个中宫皇后。”
“是吗?”含远反问道。
“林大人可真是忠心耿耿,若不是多亏了你,那位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做了皇后呢?旁人不敢乱议论她的身份,只能睁眼装瞎子,不就是因为是你这位镇守边疆,手握十万兵权的大将军把她送边疆送回了的吗?”
“朝堂上的那群人,早就把你们看成了是一条线的蚂蚱。”
含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却在冷哼。
正因为如此,朝堂那群孺官才更加肆无忌惮了,后宫有他们的皇后撑腰,前朝还有手握兵权的大将撑腰,想要对付、赶走他这个封王的小世子还不容易?
见林风远不说话了,含岸心里更加烦恼。
真是个讨厌的东西。
“哎”
他叹了口气,假装可怜惠妃,又提起了惠妃。
“时日过得可真快。”他撩开车帘,正好看见外面的茶楼,那茶楼可不就是第一次见到惠妃的地方吗?
那会他和旁人争论严家九小姐是个美人,旁的人争论也许是个丑八怪,后来就出现了一道女声。
他记得那会林将军也在,林将军还在美人走后跟随了出去。
后来他的人来报,还说林将军救了严家九小姐一命,还亲自把严家九小姐送回了严府。
含岸心头冷笑,这林风远也真是个搞笑的,护花使者吗?
前护着洪媛,后护着严家小姐?
还是说都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奉了圣上的命令?
“你还记得那茶楼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惠妃的地方,她可真美,倾国倾城,性情也和旁的小姐不一样,不拘小节。”
“这样的女子,值得一位夫君好好疼惜,好好疼爱,可惜了。”
“若不是遇见你们,她或许还能有个好归宿,若是你不把洪媛送回来,皇后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到那时,宸宫还会着火吗?还会一尸两命吗?”
他的目光有些忧郁的散落街道上的茶楼上,朝阳折射在他的眼眸上,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细碎的悲伤。
“本世子可听说,烧的只剩下白骨了。”
林风远一愣,缓缓抬眼,望着京城里的一切,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首饰铺等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卖胭脂的商贩正吆喝着。
街上行人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风景,远处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粼粼而来的其他马车,川流不息。
“活着的人多鲜活。”
他听见含岸的话,再也忍不住目光往茶楼看去。
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点难过,似乎平静无澜的目光,想要抓住茶楼一角,终究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那座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