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压住心中惧意,抬眸对上萧湛的眼睛,道:“王爷,末将……末将并非故意说霍郡主坏话,实在是……”
萧湛冷冷扫视一眼,“本王不想再看见你,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北境!”
“王、王爷!”陈笑心头生寒,一股极大的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王爷这意思是要将她赶出军中吗?不!不可以!一旦她被赶出萧家军,那这普天之下便就再无她立足之地!
陈笑忙跪倒在萧湛跟前,哀求道:“王爷,求求您,千万不要赶我走。末将知错了,末将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会来找霍郡主麻烦了,求您,求您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萧湛冷笑一声,转头进了大门,甩下一句,“晚了!”
闻言,陈笑跌坐在地上,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她知道萧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多哀求一句,他指不定就会不耐烦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在北境出生入死,用命才博来这副将的位置,才光耀了她陈家的门楣,才让世人高看她一眼。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陈笑抹了一把眼泪,深深地望了一眼门内说话的二人,眸光闪过一丝寒意。
只要霍景秀没在王爷身边,王爷便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战神。他现在一定是被吹了耳边风,一定是糊涂了才会赶自己走的。
所以,那人说得对,必须除掉霍景秀!
门内,霍景秀翘头望了一眼愤愤离去的陈笑,略有些忧虑地问道:“她没事儿吧?阿湛,你方才对她说什么了,她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萧湛拢一拢霍景秀身上大氅,“站在这里不冷么?快进屋!”
屋子里早已经有人帮着烧好了碳盆,烘得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的。
霍景秀美眸露出些许惊诧,“咦?奇怪,今日怎么有烧好的碳盆?”
萧湛不动声色,“许是你同僚知道你怕冷,提前帮你烧好了吧!”
因屋子里暖和,霍景秀便伸手解开了身上大氅,微微歪了歪头,“是吗?”
嗯……早晨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怎么又来了?
屋顶上几个隐卫忙一隐身,心中默念,没发现我们,没发现我们。
“一定是。”
正说话间,周常安下了早朝,回到了大理寺。他神色沉沉,直接朝着霍景秀的这间屋子走了过来。
“大人,您回来了!”
周常安掸了掸身上的寒意,这才进了屋,他先是朝萧湛行了礼,“王爷!”
萧湛颔首示意。
霍景秀惦记着周常安昨日说的线索,忙问道:“大人,京州府衙和刑部那边查到什么了?”
周常安冷笑一声,“查到的东西,可太出人意料了。承恩伯府夫人陈氏,半年前就失踪了。”
霍景秀怔了怔,“失踪了?可是中秋宫中大宴时,我还见过陈氏。怎么……”
周常安摇摇头,“那是个假的,是承恩伯找来的冒牌货。冯元盛原先是个翩翩才子,可是在半年前忽然性情大变。郡主,您觉得这是为何?”
“冯元盛知道府里那个不是他母亲?”
周常安颔颔首,“另外,夏侯大人在翻看数十年前的案卷时发现,承恩伯府夫人陈氏祖上与谢家竟是同宗同族。谢家当年逃难至中原,陈氏一族当是出了不少力。不过到京城之后,两家为了各自安危便断了明面上的联络。”
也就是说,谢家的秘密,陈家知道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