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吩咐魏二道:“服侍我更衣。”
魏二只得走过来,服侍曹绅穿衣服。
早上吃饭,曹母又不让魏二上桌子。
只等曹绅为了体面大手大脚花钱安置了崔四的后事,又在外给曹母买了一只鸡补身子,魏四给的那十两银子和一吊钱也花得所剩无几了。
第三日家中又要没米下锅了。
曹母一直以来就觉得魏二身旁的喜儿不错,从前曾多次劝曹绅将她收在房里,只因魏二拦着不让,他们又忌惮着魏家的权势,终是不敢胡来。
现下碰上乱世,谁也不用怕了。
这两日就见着自己的儿子时不时盯着喜儿瞧,曹母便多多少少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又想着他读书把心眼都读死了,又老实又正直,有了这个心思也不好意思吱声。
这里曹母便把曹绅叫到了房里,小声商量说:“家里又没米下锅了,娘有个主意,想和你商量。”
曹绅道:“母亲请讲。”
曹母握住曹绅的手,小声说:“要娘说,把家里不会下蛋的鸡卖了换点钱花花,又省了一口人的粮,又能得几两银子,岂不好?”
曹绅听了,半日里没言语。
曹母就又说:“娘知道你年轻,身边短不得人,那喜儿也算是有模有样,又是个黄花姑娘,又能生养,你把她收在房里,岂有不好的?”
曹绅听着,还是没搭言。
……
只等下午,曹绅花一百钱买了消肿的膏药回来,拿给魏二抹。
想着以后再不能做夫妻了,晚上又强迫魏二同他行事。
那膏药尤其好用,等第二日下午,脸上被打过的地方就和好如初了。
下午酉时,曹绅又让魏二换上好颜色的衣服,要带她出门。
魏二心下既疑惑又害怕,不愿意出门,曹绅便私下里对她道:“你不同我出去,今晚上我就要了喜儿!”
魏二只得含泪应了。
夫妻二人出了门,一路上躲躲闪闪,怕是胡人看着将魏二强行抢了去,直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走到了柳伯言的府邸。
自打找到魏楚欣以后,柳伯言便不在这座府邸住了,改而搬到了那座普通的三进民宅。
只今日也算这曹绅走运。
柳伯言到药铺子里去接魏楚欣,魏楚欣说有一味药十分好卖但苦于她铺子里不足,柳伯言笑说别人求他办事的时候送了好些药材,不知道有没有她需要的,等改日一总送到她铺子里去。
魏楚欣怕柳伯言这一句“改日”改到半个月以后去,趁热打铁,商量他现下带她到府里去看看。
两人这便才来到了柳伯言府上。
“你府上都有什么药材?”
柳伯言笑说:“人参,鹿茸,三七,还有好些叫不出名字来的,等到了地方你自己挑。”
魏楚欣抬眼看着柳伯言,半玩笑半认真的道:“你倒大方。”
“我对别人小气着呢,这也就是你吧,想要求我办事的人排二里长队……”话说了一半,柳伯言见魏楚欣冷下了脸来,也便知道自己失言了,汉奸仗势欺人为难人的事情,她哪里愿意听呢。
这便到了府门口,柳伯言扶魏楚欣下车,两人才要往里走,但见着门口的胡人侍卫走过来禀告说有人要见他。
当时为了讨好胡人,柳伯言曾吩咐过,对于想要归顺元朝的汉人,只要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