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带人翻找了半个小时,几乎快要将这里全部拆掉,可是却根本没有发现白默的踪迹。
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更没有杀了易云安发泄怒火,只是面无表情坐在屋檐下最上面一阶台阶上。
心脏剧痛,眼睛酸涩,抬头仰望天空,泪水依旧抑制不住的淌下。原本瞳孔如浩瀚星空,又似汪洋大海,深邃不可见底,此刻却满是伤痛,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丝和面孔,顺着衣领流进了衣服内。
细细聆听雨声,懊恼和悔恨将易青对白默的爱意紧紧包裹。
思念回顾过往,本是清冷孤傲,却偏偏被她一点一点俘获。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一次又一次的重逢。
可到头来,尽管努力追赶,依旧是错过。
夜雨潇潇,易青头顶不知何时撑起了一把黑色雨伞,将豆大的雨滴阻隔在外。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高澜无暇的侧颜,用沉重的声音问道,“找到了吗?”
“我已经派人去各处搜寻了,另外这里只有一具女性尸体,不过并没有怀孕,目测是江潼,警方已经带回去验证了。”
“嗯。”
虽然并没有找到白默,但是也未尝不是个好消息,至少他们还可以抱有希望,告诉自己白默还活着。
“你别这样一副颓废样儿,小默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她。”
“我知道......高澜,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当然!你不知道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多少生死,千难万险都扛过来了,区区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江潼,哪里能奈何的了她?”
“可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这一路走来,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家那些佣人和保镖怎么会晕倒呢?也太废了吧,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注意到他的眼神,高澜干咳一声,“话说,他们都可以相互作证,不可能有时间去做手脚。”4
“少了一个。”易青强行让自己大脑保持冷静。
“你是说失踪的阳宝?难道他之前在游乐场被催眠过的症状没有消除?”
想起那个小家伙,易青不禁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接着去找她。”
易青从高澜手上接过伞,勉强坚定着步子朝石阶下走去。
高澜拽住他的手腕,“站住!你不能再淋雨了,走,我带你去治伤。”
“放手。”
她看见易青淡漠的眼神,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你如果再这么倔下去,等不到她回来,你就会先死了,难道你忍心让她抱着你的尸体痛哭吗?”
果然,这个时候能打动易青的只有白默。
他们回到外面车里后,高澜取出医药箱,为易青注入麻药后,开始为他缝合伤口。
当黎斯洛打开车门时,恰好看见这一幕。
只是高澜一反常态,并没有上前黏着黎斯洛,继续专注的为易青处理伤口。
“让我来吧,他身上还有其他刀伤和烧伤。”
高澜目光怪异的看着黎斯洛,将工具放在桌上,直接打开车门离去。
后者并没有发觉他们之间的异常,等高澜离开后,他脱下外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黎斯洛为他处理好背后的伤口后,拿起烫伤膏开始涂抹。
“没想到还能有你为我挡刀的这一天。”
易青眉头蹙起,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