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的心却沉稳了下来。整日处于黑暗之中,最开始时故作镇定和无所谓,说不慌乱是假的,但是她并不想重见光明,因为她很清楚,一旦恢复,到时跟温陆离又得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斗了这么久,真的很累了。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胎象越来越稳,体内残留的毒素也在逐渐被清除。
白默救人从来是凭借意愿,像挟恩图报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她不敢去想温陆离救了她多少次,两人之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说不清楚究竟是谁欠了谁。
这段时日,温陆离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过火之事,倒像是热情相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亚伦派了很多人过来,想要将她带走,但无一例外,都被温陆离毫不留情打了出去。
不过她心宽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当温陆离的手下匆忙赶来,说阿信要对阳宝用刑逼问解药时,白默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无法提取自己的记忆,只能先让自己复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阳宝年纪虽小,但他的毒却是极其厉害,温陆离请来的医生没人解得开,可至少能缓解毒素蔓延。
白默抚摸着眼睛上的白色绷带,无奈的笑容缓缓绽开。
“带我去见他。”
“可是离少说过,没有他的陪同,您不能出去。”
她如今肚子已经显怀,也许是在这里太过安逸,让她逐渐忘记了那个人的可怕。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更何况阿信也是为了帮我,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这...好吧。”
那人拍了拍手,立即有一个女佣装扮的人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搀扶着白默,带领着她朝关闭阳宝的密室走去。
阳宝身上本就有伤,不仅不曾好好调养,就连营养都没有跟上。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又哪里能受刑,无疑是要了他的小命。
白默刚刚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虚弱的惨叫声。
她脚步猛地一滞,有些于心不忍,深深吸了一口气。
“白小姐,您不能进去。”
“让开!”
“信哥说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
白默直接命令道,“开门。”
“白小姐,您别让我们为难。”
白默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气势却丝毫半分。
收起了平日的温声细语,冷声道,“让开,不然别怪我直接动手了。”
“这......”
白默身边的小螺给门口的守卫递了个眼神,他们离开让开放行。
进门后,她并没有闻见血腥气,看来阿信用的应该是药物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