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楉冰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脚上被纱缠了好几圈,还要自己坚强地爬起来,想找个人扶着,都被避开得远远的。
楉冰:?,你妈的,为什么?之前每个都说昆仑哪儿都好,就是没有小师妹,都想要道侣想得紧呢!
现在来了个现成的小师妹,却都避之不及的,敢情之前都是说着玩玩的?
楉冰揉着腿站起来,看着宛如见了鬼的一群人,翻了个白眼。
好吧,完全没有宣布大事情的气氛了。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楉冰,现在是个女人了!”楉冰扯着裙摆,从席位后边挪到了那唯一一个留给自己的位子上,理了好久的裙子才能勉强坐下,一点也不舒服。
江穆棱非常自然地就拿过她的茶杯给楉冰倒了杯茶,楉冰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地就喝完了,一把敲在桌上:“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问完吃饭!”
席位间,没一个人敢出声,连平时最活泼,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廖云也闭紧了自己的小嘴巴,不去掺合这件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事情。
“你……”夏知秋把瑾胡乱给他擦脸的手推开,沉默了一会儿,拧巴着嘴,还是问出了口:“你什么时候变成女的了?”
“本来就是!”
“是被你师父硬塞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丹药吗?!”
“我本来就是女的!”
“还是哪个庸医把你身上的构造改了?!”
“没有!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的喉结呢?你的声音呢?你的……”夏知秋还是不相信,手就越过江穆棱,往这边探过来,想摸一摸楉冰身上的肌肉有没有消失。
“哎呀都没有!喉结假的,声音伪的!男的东西我都没有!女的!一出生开始就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楉冰被问烦了,肚子还饿,夹起一只饺子往嘴里塞。
夏知秋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回想了一下,觉得从前那些觉得不太对劲但没细想的事情,现在真他妈的合理。
楉冰长到这个身长就停止生长了,长到九岁后就再也没和他们同床睡过,从来不一起去大澡堂洗澡,来了蓬莱后也不去泡那特产的温泉,换件衣服都要躲着他们。
还有,皮肤格外白、格外软。
这些他都注意到了,却一点儿没往那个方向想。
连他这个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兄弟都没发现,其他人更不可能察觉了。
夏知秋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还抽空看了一眼江穆棱,发现这位小伙伴虽然同样惊讶,但眼底渐渐升起的,是一种狂喜的火焰。
夏知秋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以欢喜的,反正他是要愁死了。
突然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告诉你,她是个女人,两个人该如何继续相处?
……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他们还是能一起逃课一起调查,一起吃饭一起练剑,互相怼人互相信任,是男是女,好像真的没什么区别。
至少和楉冰是这样的,夏知秋可不信她之前十几年都是装过来的,自己看到的都是最真实、最没有防备的楉冰。
想通了这一点,夏知秋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安慰起了旁边的瑾。
“小爷跟你说,别难过,你虽然很喜欢楉冰,但你们现在可以做姐妹嘛,还是要好好相处,不要坏了和气!”夏知秋连语气里都带上了几丝轻快。
哎呀,他现在是觉得,楉冰是女的这回事儿可真是太棒了!不仅不会失去一个好朋友,瑾呢也不能和楉冰在一起,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