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桓陵站起来,曾琼林也连忙起身,待桓陵说罢,渔民老伯又为他们剪下几支莲蓬,丢在篓子里,这才将剪刀放下,随后又看见旁边被抠得快要烂掉的莲蓬,惊道:“诶哟,你们这还真是用手抠的?”
二人讪笑不语,老伯打量着他们,见他们手指发红,便关切道:“这手抠得疼不疼啊?”
桓陵为自己的傻愣羞愧得无地自容,不曾答话,曾琼林倒是支支吾吾的回:“还……还行……”
渔民老伯这下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看你们两个啊,穿得不丑,可这脑袋怎么傻乎乎的,有剪刀不用,非要拿手去抠。”
说着,老伯又蹲下来,拿起剪刀在莲蓬上横划一下,竖划一下,果然两手一掰,莲子轻而易举的就剥下来了,他道:“我一你们两个拿着剪刀上船,就知道你们肯定是要来采莲子的,可你们下湖这么久了都没回去,我就怕你们是不是也被困在这儿了,就赶紧过来看看,哪晓得你们两个是这么采莲子的。”
“会了吗?”老伯竖起四瓣被剥空的莲蓬,看着站在跟前的桓陵,桓陵连连颔首,难为情的笑道:“会了,多谢老伯。”
渔民老伯正要站起身来,桓陵忙又搭了把手搀扶,待站起身后,他将手中剪刀还给桓陵,桓陵继而又搭了把手扶着他上自己的船,老伯看了看天,说道:“这太阳晒得,你们两个啊,采够了就赶紧回去吧,天热。”
“诶,老伯慢走,”桓陵拱手施礼,望着南边方向,目送渔民老伯划船走远,而后看着篓子里的几支莲蓬,想想又忍不住发笑,他转身看着曾琼林,说道:“傻子,居然还问我剪刀做什么用。”
曾琼林无可反驳,却要带上桓陵一起,于是说道:“那县侯还说要拿剪刀去挖呢。”
桓陵笑得顾不上答他,转而继续剪莲蓬,曾琼林便也拾起剪刀,正要剪的时候,忽见一艘游船自北而南,正向他们靠近,曾琼林立时警惕起来,胳膊肘子戳了戳桓陵的肩膀,低声道:“县侯,有艘船过来了。”
听闻此言,桓陵亦侧首看去,果然见一艘游船正慢慢靠近,却在距离他们的小船约有五丈远的地方停下,桓陵放下手中剪刀,就准备拧拧手臂好让袖中藏着的短剑滑出来,未料这时船舱内走出一主一仆,衣着素净面料却不俗,一看便知是朱门大户的妇人素装游湖。
“永修县侯好雅兴,一大早的,不在家里头陪着衡阳郡主,反倒跑来玄武湖上采莲蓬。”
说话的,是萧道成的次女淮南公主萧绘锦。
桓陵也已站起身来,向萧绘锦拱手行礼,言道:“下官桓伯玉,见过淮南公主。”
“永修县侯不必多礼,”萧绘锦侧首看了看随行的女史孙芍月,言道:“本宫船上准备了瓜果美酒,县侯可要上船一品?”
“公主盛情相邀,令下官倍感荣幸,可下官尚有要事缠身,恐怕要失礼了,”桓陵这话答得并无不妥,言语间也是毕恭毕敬,游船上那对主仆并无恼意,只是孙女史说了句玩笑话,言道:“县侯有何要事缠身,莫非采莲蓬也算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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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史才说罢,萧绘锦便觉不妥,轻轻斥道:“芍月,不可无礼!”
桓陵讪讪一笑,直言:“不瞒公主说,下官采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