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原以为母亲肚子里的这个东西,只是一个意外,为了维护大公府和母亲自己的声誉,我同样天真的认为母亲会私下处理好此事,可您躲着藏着这么多天,还是迟迟没有动手,反而近来行事越来越小心谨慎,莫非母亲是想留下这个杂种不成?”
“杂种”这两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仲孙敏兰再一次当母亲,正沉浸在喜悦中的柔软的心。
可一想到这个孩子的身份,她的瞳孔不禁猛地收缩,呼吸也因为恐惧变得更加急促了。
仲孙敏兰试图以血缘去感化舞阳,让舞阳对自己腹中这个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产生一丝亲近感和不舍,“舞阳,这些年你就不觉得孤单吗?将来若是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着你,就像曦云和曦禾他们兄妹一样,有个人叫你哥哥,在你孤独,迷茫,受伤的时候陪着你,开导你,逗你开心,这不是很好吗?”
舞阳冷笑道“叫我哥哥?他也配!我若想当这便宜哥哥,前些年又何必杀了父亲养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和她们腹中的野种!这种污染我万俟氏血统的贱种,根本就没有叫我哥哥的资格!曦云和曦禾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母亲应该用阴康辛月和阴康辛瑶,淳于文茵和淳于文若来举例子劝我才更恰当,母亲看这四人的关系,可如你想象般的那么相亲相爱?”
仲孙敏兰拽着舞阳的袖子,急着辨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和兄妹,与我们家不一样!”
舞阳毫不留情的拂袖甩开母亲的手,痛心疾首的压低声音怒斥道“我没想到母亲竟真的生出了这般愚不可及的危险想法,父亲可以允许你与别的男人有染,因为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这里,所以他可以不在乎你跟谁在外面鬼混,可你想在他活着时生下跟其他男人的杂种,母亲真以为父亲会饶了你吗?”
不提那个负心的万俟玄礼还好,一提到他,仲孙敏兰立刻就想到了这几百年来和他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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