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纯种血族,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一路走回去不知道要白白流掉多少血,还是上车让公主送你一乘吧?”
姬笑是个实心眼儿的傻孩子,尽管“不是纯种”这四个字即意味着“你和她们纯种不一样,你不如她们纯种”,可姬笑还是顺其自然的说出来了。
辛瑶看着心地善良,有时却又带着一丝可爱傻气的姬笑,心中轻叹了口气。
或许笑笑她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可她终归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纯良悯善之心,再次犯了淳于文茵的忌讳,插手了她们淳于氏自家的事。
可当初不正是因为姬笑她有一颗世间罕有的至纯至善之心,她才会对姬笑刮目相看,并下决心克服一切障碍和困难,也要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的吗?
淳于文若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姬笑柔和温暖的眼睛,最终还是不顾文茵的反对,瑟缩着肩膀,佝偻着脊背,尽量忽略身后如芒在背的冰冷眼刀,战战兢兢的上了辛瑶的马车。
当马蹄声映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远去,直至变成一个黑点,文茵才心存恼恨的收回自己阴鸷发黑的眸光。
“撕拉”一声,姬笑撕破了自己的两侧衣摆,用自己的衣服为淳于文若腿上几块十分严重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处理。
“嘶……”
“抱歉,弄疼你了是吗?我再轻一点。”
姬笑不再像刚刚那样将缎布系的那么紧,而是松松的系着,淳于文若果然不再发出痛呼的抽气声。
淳于文若失血太多,好几次都差点在训练中晕厥过去,好在自幼便以血为食的他愈合能力还不算太差。
只不过血液流失太多之后,影响了伤口的愈合速度,才会导致训练都已经结束了,他身上的伤口还没能自行长好。
他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靠着马车内壁,安静到近乎没有存在感,辛瑶体贴的在他身后塞了张软垫,淳于文若低眉顺眼的对辛瑶道了声谢。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同在申屠老师的手下接受训练,以后进了兵团,被分到同一组也不是没有可能,互相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
淳于文若只弱弱的点了点头,之后就阖目靠着车壁,脸色苍白如鬼,似乎疼的连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