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芜城的手缓缓的敲击着桌面,“看来,得去趟隐门了。”
晏胥啊晏胥,堂堂隐门门主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吧。
死而复生,说来,长宁也一直想复活那个人来着,他们倒很像是一路人,为爱所困,纵使是生死相离,也痴情不悔。不过现在的长……呵,阿锦应该不会和他是一路人了。
“现在就去?”萧谢问道。
今天他听季昭说又抓到两个楚渊的细作,而且是太后宫里的事,想来应该是很重要才是,所以如果现在去,那这边的事就得放下了,但相比之下,似乎这边的事更棘手。
毕竟事关太后,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君芜城轻吐一口气,道:“嗯,天黑就去。”
阿锦一个人应该会害怕吧,毕竟她真的很胆小呢。
虽然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是他知道,每一次她和他作对的时候,她的手心里都是捏着汗的,而且她每一次讨好他的样子都很蠢。
她还真是又蠢又胆小……
“可是,地牢那边……”
“萧谢,你何时都学得如季昭那般了?”萧谢话还没说完便被君芜城打断了。
“属下多言了,还望君上恕罪。”萧谢道。
君芜城点了点头,道:“地牢的事交给季昭,你留意着太后那边儿,朕今晚去趟隐门。”
“是。”萧谢抱拳领命退了出去。
……
……
地牢。
季昭拿着一根鞭子悠哉悠哉的从楼梯上一步步的走下地牢,还时不时的甩几下鞭子。
“小元子,听说这两个细作都是女人呢,你说……是不是吓一吓就行了?”
“季大人自有妙计,小的不敢妄言。”小元子像狗尾巴似的跟在季昭后面,还得时不时的躲他的鞭子。
“嘿,我说小元子,什么叫本大人自有妙计?你们这些人就不能学着点,榆木脑袋!”说着便又拿手敲了敲小元子的头。
小元子又笑嘻嘻的说道,“是是是,季大人说的都对,小的学着,学着。”
“嗯,这才乖嘛~”季昭也眯眼笑嘻嘻的说道,“后边的,都跟紧了。”
说着便又转身接着往下走,说来也是奇怪,地牢在地下不奇怪,可是这未免也挖的太深了,就犹如十八层地狱一般,修了足足有十八层!
而最底层才是关押楚渊细作的地方,那里阴冷潮湿,黑暗不见一丝光亮,蛇蚁虫鼠多的数不胜数,整个地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发霉的和糜烂的血肉的味道,让人闻了直作呕。
季昭掩着鼻往里慢悠悠的走着,直到走到最里边儿的那间牢房才停下来,“开门。”
“是。”那狱卒拿了钥匙就将门给打开了。
里面绑着的是两名女子,是太后宫里的人。
“直接交代,还是……”说着便又把头转像身后的几个人,他们抬着一个大大的铁笼,里面关着的是一只饿了许久的恶犬,在那里不停的扑腾着。
“狗屁东西,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其中一名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哟,还挺硬气。”季昭道,有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觉得本大人会那么好心?费尽周折的防止你们自杀,然后再随随便便的杀了你们,呵,你这不是当我好心,而是…当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