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外祖母怎么突然要见我娘呢?”
那嬷嬷看着景钰,旋即笑了笑,“太后娘娘有些日子没见大长公主进宫了,心里想的很,便要老奴来请大长公主和世子爷进宫。”
“哦....”
景钰的尾音拖长,然后看向了景兆丰,“不过怕是我二叔不允吧。”
景兆丰胁迫似的眯了一下眼睛,“阿钰,你又胡闹什么,一会儿让你娘听见了,病的更要厉害了。”
那嬷嬷听着两个人的话,没有作声,心里只念着大长公主到底病成什么样了,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心里不知道多难受。
“景二爷,世子,老奴可能看看大长公主?”
景兆丰点了下头,然后带着嬷嬷走了进去,留下景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陈列简单,金丝珐琅的花瓶摆放左右,中间隔着一个四景的翡翠屏风,离间搁着一个紫檀木制的拔步床,垂着浅紫色的帐子,两边金钩穗子,淡雅中透着贵气。
景兆丰是外男,不便入内,只在屏风外面坐着,看着景钰进屋,警告的看了眼,然后便低头喝茶,丝毫不放在心上。
老嬷嬷和景钰进了屋内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寿昌大长公主,面色苍白,眼睛下有些发青,看着当真是病了许多。
景钰没有作声,只有他知道母亲不是病了,是因为知道父亲去世的真相,几天几夜没吃东西,没合眼,所以才会如此虚弱。
但是老嬷嬷却吓了一跳,“公主,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也没见你去请太医,这是怎么了?”
寿昌大长公主看了眼嬷嬷,慢慢眨了眨眼睛,然后声音涩然道:
“没什么,只是染了风寒,嬷嬷回去别告诉母后,不然她要担心了。”
“公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太后她老人家担心,你还是正经养好身子要紧。”
“不然太后定然是要心疼的,老奴回去就告诉太后娘娘,得让太医院的人好好瞧瞧才是。”
景钰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说话,从一旁拿过了盛着燕窝的汝窑瓷碗,然后慢慢的递到了大长公主的嘴边。
大长公主看了眼景钰,半响以后慢慢的张开嘴吃了一口燕窝,旋即轻声道:
“阿钰,你放着吧。”
“再吃点。”
景钰不为所动,又舀了一勺燕窝放到了大长公主嘴边。
一旁的嬷嬷见了,满脸欣慰的劝着,“世子爷一片孝心,公主还是再吃一点吧,这样好的才快呢。”
寿昌大长公主略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景钰,这才又张开嘴,吃了几口,最后实在是吃不下,让景钰放在一旁。
“娘答应你,一会儿饿了一定都吃光。”
景钰这才放下碗,伸手握住了寿昌大长公主的手。
“娘,凡事都有你儿子在呢,别一天东想西想的,没事出去逛逛街,打个牌不是也挺好的吗?”
寿昌大长公主听到这话,嗔了眼景钰“你这孩子,你看你娘我像是会打牌的吗?”
“会不会可不是看出来的,娘你进宫去跟皇外祖母打一把,把宫里的钱都赢来,日后我也好挥霍不是。”
寿昌大长公主听着景钰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等娘身体好了,就进宫去找你皇外祖母打牌。”
母子两个一边说着,目光一边撇向了屏风外还在吃茶的影子,那一瞬,寿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