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外早已被林家沟的人围水泄不通,有来替林寒家壮势的,也有不嫌事多来看热闹的。等陆家宝他们出来后,众人都停下交谈,直望着他二人。
而张县令见他俩没事后,这才将一颗心放下,接下来就是怎么交谈的事情了。
“诸位,静一静,老夫是林家沟的村长,承蒙林寒一家看得起,特为他家来住持公道,也为咱们林家沟讨个说法。这晒酒择婿,是我林家沟众所周知的习俗,可不能因为他二人而破坏,更不能开了这个头。”
见人到齐后,林家沟的村长走到人群中间,指着陆家宝和周允礼,说道:
“昨日是林家闺女笈第之日,承蒙主家看得起,老夫特为她来主持晒酒之礼。这两位公子虽说不是本地之人,不知此习俗,但在晒酒之前,老夫就将规矩说的清清楚楚,更是在晒酒之后,又重申了择婿要求,当初这两位公子就在其中,不可能没听清楚。那为何还是上台拼酒?”
村长的话一落音,林家沟的人就在那低头交谈,有见过陆家宝和周允礼的人直接上前指出:
“这两位公子昨日就站在我身旁,我都听清楚了,他俩不可能没听清楚。”
“是啊,我也看见了,当时那两人一个劲的往前挤,有不少年轻的小伙子见他两衣着亮丽,就打退堂鼓了,谁知他俩竟然不认账,这不是打我林家沟的脸吗。”
“对啊,对啊,可不能让他们踩着我们林家沟的脸,这以后我林家沟还怎么在外立足。”
“村长可不能轻易作罢,这以后我林家沟晒酒择婿不就成一笑话了吗,外人如何看得起。”
“对,不能轻易揭过。”
围观的众人一脸激动,这可是他们林家沟的脸面,这次要是轻轻揭过,那以后林家沟的晒酒之礼还能举行的起来吗?谁家没个闺女呢,刚刚还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站在林寒一家的背后,给他们壮势。
张县令见此事都上升到整个林家沟的层面,也不敢轻易对待了,一番赔礼道歉后,就问陆家宝他们昨日是否有听清楚。
陆家宝和周允礼都直摇头,说是昨日光顾着品酒去了,没注意主家说什么。张县令听后,再次向林家沟的人表明歉意,并且表示愿意出重金为林家之女再举办一次晒酒之礼。
然而林家沟的人并不同意,晒酒之礼,晒的是闺女满月时埋的酒,择的是如意夫君,这酒都喝完了,如何再晒,夫君都选好了,如何再选?这不是拿着他们林家沟的人当猴耍吗?
张县令见林家沟的人并不满意,并且还以为他有戏耍的嫌疑,连连道歉,思索半刻后,站起来深深鞠一躬,郑重说道:
“各位乡亲,在下知晓晒酒之礼,对于林家小姐,对于整个林家都是至关重要。现在却被我这两个不懂事的弟弟给误了,在下深表歉意。只是在下这两个弟弟均已订亲,怕是不能再娶林家小姐了。为了挽回林家小姐的名声,以及林家沟的名声,在下愿出重金为林家之女再办一次择婿之礼,虽无法再晒酒,但在下承诺届时会邀请你们县的县令,来为她主持择婿之礼。不知在下的诚意是否可以。”
县令?
众人听了张县令的话都停了下来,县令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皇帝般的存在,这里的人除了村长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没有见过县令。
又见他将县令随意挂在口中,心里都猜测着他们是什么来头,再看着他身后整整齐齐的护卫,就不敢小瞧他们,以为是什么权贵之家。
“你骗人。”
就在众人都安静的时候,这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