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府嫉恶如仇,特别是这种为了前途抛妻弃子的,一听陆家宝这么说,连忙派人去将陆志文叫过来。
陆志文战战兢兢的跟着衙役后面,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姜知府找他干什么呢?他们的案子在鲁水县就审的清清楚楚,他也明白自己绝没有开脱的可能。难不成姜知府跟他们也是同路人,之所以不找县令、县丞是因为他们目标太大,而自己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一想到这种可能,陆志文刚刚还弓着的身子,就挺得直直的。
一进门就朝姜知府方向跪下,陆家宝见此,连忙转过身避开。
陆志文一进来,他就知道这是他十三年未见得亲生父亲,陆铁柱,当然不可能受着他的礼。
姜知府见此,只好叫陆志文站起来回话。这就更让陆志文确信,姜知府这是想放他走,只不过,不知道姜知府要多少钱才愿放了他,只希望别狮子大开口,太高了,家里那臭娘们可就不乐意了。
等陆家宝转过身后,姜知府就指着陆家宝问道:“陆志文,你可认得此人。”
陆志文朝陆家宝仔细打量着,而陆家宝则板着脸,紧张的站在那里。
“回大人,小的不认识,只是有点眼熟但实在想不出在哪见过。”
“本官问你,你以前是不是叫陆铁柱,家住青山县、陆家村。”
陆志文听了,立马抬头望向姜知府,陆铁柱这名他都有十几年未用,姜知府怎会知道,而且还知道他是陆家村的?
自从到了鲁水县后,他那婆娘就要他把名字改了,还不许他和陆家村有任何来往。刚开始的时候,他因想念儿子,还偷偷写信寄回去给他大哥,谁知他大哥回信将他大骂一通,并叫今生今世都不要回陆家村,说陆家村早就没有陆铁柱这人。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打听任何有关陆家村的事,十几年来,别人不说,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叫陆铁柱,陆家村的一个农夫。
那这次姜知府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十来年,他不仅改了名,连户籍都换了,这姜知府是不可能查到的,难不成刚刚那公子与此事有关?
将陆志文再次打量着陆秀才,姜知府就猜到他就是陆铁柱无疑,狠狠的拍着桌子,怒道:
“怎么,还没想起他是谁?陆志文啊、陆志文,你抛妻弃子十来年,结果连自己的亲生骨肉站在面前都不认识,你说着是不是很讽刺。”
家宝?
陆志文不敢相信的看着陆家宝,难怪他刚刚一直觉得眼熟,原来是自己的儿子。陆志文挣扎着就要上前拉着陆家宝,一旁的衙役连忙压着他。而陆家宝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姜知府见此,嘲笑道:“自己守着一块璞玉不要,却要往那泥坑里钻,你儿子现在是一个秀才,而且还是禀生,清泉居士的关门弟子,将来前途无量。而你呢,在鲁水县钻营了十几年还是一个小小的文书,现在更是一个阶下囚,你说你哪一点配做他的父亲。”
然而陆志文听了这番话,连忙往陆家宝那边挣扎,口里还说道:
“家宝,家宝是爹啊~,你来找爹了是不是,你和大人关系好,你快替替求求情,爹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县令他们干的,快叫大人放了爹,爹以后哪都不去了,就回陆家村守着你和你娘,好不好,家宝…”
姜知府见陆家宝没有半点反应,就对着衙役说道:“给本官堵住他的嘴,拖下去。”
姜知府看着陆家宝萧条的背影,心里不住的感叹,还好陆志文将户籍都改了,不然以他的罪名,陆家宝搞不好还要受他的牵连,不仅丢了秀才,没准十年之内都不能参加科举。
等陆家宝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