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烧苜蓿……”张子文喃喃自语。
这么做的意义也只有张子文知道,苜蓿比较顽强,一但过手一但有,就很难根除。
假设,仅仅是假设:
用苜蓿毒杀海军耕牛的手笔真出自他们的话,换做张子文是他们,经手了大量的苜蓿后,等于污染了自己的草场,这东西不能依靠人力根除,只有大面积放火烧光,然后翻土整理。
否则苜蓿一但生根更难根除,来年,那块草场到处是三叶草的话,他们的牛就不能在放牧。这就等于他们损失了一大片土地而没法使用。
“我没有证据,但我现在敢肯定这事就是他们干的。”
张子文在官署内踱步。
刘光世观察到的大火烧草场证明了两个逻辑:一,作为业内秘方,他们知道苜蓿的部分应用形态。二,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大量经手过苜蓿,才会有放火烧草场的反操作。
刘光世暂时不太明白其中的逻辑,只能肯定江阴牧场这么干是“必有蹊跷”。
于是担心的道:“虽然相公一向聪明,不会判断失误。但他们挂着枢密院群牧司牌子,又和水军的人串通一气,咱们一没有管辖权,二没有证据,这恐怕很难扯。”
张子文一脚踢翻了桌子,“你之警告和建议我已收到。但这是重大原则性问题,一但在这种事上缩头,海军的纵深就没有了。所谓胆子都是逐步放大的,我怎么知道下次他们不是对人投毒,甚至是在海军的海船上动手脚?”
“这种事坚决反击!哪怕引发热战也要做出回应。真是为此打仗了,好歹我知道敌人是谁,把他们放在了明处,砸烂一切污糟猫潜规则未必是坏事!”
这是张子文的结论。
虎头文平时好说话,一但变身刘光世也是很怕的,于是不敢再说什么的溜走。
老规矩,睡梦中的李惠子听到老爷砸东西就急忙起来收拾。
弄好了后,李惠子又弱弱的道:“收好了,老爷可以接着砸,砸了我又收。”
如此又导致张子文有些尴尬,一想也是,别人惹少爷我生气,我砸自己的东西是几个意思?哪怕是用的二手货也不得花钱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