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暂时没人说话,场面比较寂静。
周灵情绪很怪的看着张子文,谈上不喜欢也谈不上害怕。非要形容的话是好奇。
好奇是会害死猫的,张子文自号虎文也算猫科,于是多个心眼不想理会她了。
环视了一圈后道:“如若你们没有要说的,那我要走了?”
周灵点头,“没人拦着你,你也没人敢拦你不是吗?更恶劣的事你都做过,譬如在我家放火,你知道你放火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
放火是重罪,事实上也不是张子文下的命令,而是刘光世根据形势需要的战术调整。于是张子文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否认也不反驳。
周灵倒是想不到他会脸红,“去吧,你险些把小姐我烧死了,都不治不了你,何况现在你只是抽了我的护卫,难道还真能把你扭去县衙?我二哥怕你,他可不敢现在见你。”
基于一些理亏,张子文不在说什么,对她微微拱手后转身要走。
“就这样走了吗?”
何志却也不怕他,冷笑道:“别人说你小张公子公子出格,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你是哪位?”张子文不耐烦的转身看着他。
“家父何执中,就是快被你气死的哪位。至于本官,现居常州司法参军一职。”何志道。
张子文道:“下官没时间待见,公务在身,何大人请了。”
“本官说你能走了吗?”
何志道:“你在这礼部的重点照顾单位闹事,惊扰佛门清净和香客,但考虑到不是本官职责不想说你。之前是找不到你,但现在既然撞到,跟本官去说清楚关于你非法触碰河东村命案的过程。”
“没时间。”
张子文摆手借故想跑,却是没能溜走。
只听何志冷喝道:“来啊,请咱们张大人去县衙喝茶,都看紧了,这位大爷身法及其飘逸,自来以做老赖著称,抓是不能抓,请是请不到,你们只要一幻神他就能溜了不见影,发薪饷时都见不到。”
张子文和刘光世等人真被何志的护卫围了起来,跑不掉了。
眼见张子文他们一副懵逼的表情,周灵有些没忍住就被逗笑了,觉得这个场面很爽,不论如何这个无法无天的人,还是被不畏权贵的何志请喝茶了。虽然最终肯定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好歹看到他被抓了。也算取得少许心理上的平衡。
思索着,周灵又道:“听说你容易极端,不过请冷静。跟去说清楚就行了,又没人说要治你的罪,你不会现在就想狗急跳墙伤人吧?”
张子文注视着她道:“怎么你关心我啊?还警告我冷静?”
周灵自己也楞了楞,思考了少倾摇头,“也不是。只因难得抓得到你,等你跑回昆山去就更拿你没办法了。不指望治你的罪,但我一个女人险些在家中被你烧死,我想借这机会听听你怎么道歉。”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看了远处某个角落中躲藏着的两人影一眼道:“私下和你聊聊这事原本也可以,只是,这局中有两个大变数,你们恐怕不会得逞。”
何志不畏权贵的样子喝道:“你说什么!这岂是儿戏,这是常州司法衙门调查情况,你以为是请客吃饭?你若冥顽不灵本堂不但把你抓了,还提亲两浙刑狱司介入,誓要把你妄动命案现场的事问个明白透亮,啊……”
说不完何志惨叫一声,抬手捂着脑壳,又看看手,手上有血迹。
这次他不是被张子文袭击,而是被一个穿男装的女子,从后面神出鬼没的过来,一茶碗砸在头上。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