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事,可别说你事前不知道,所以你其实也默认了她去阴马继不是吗?甚至周家反水要卖了马继,恐怕就是你的个人意志,她只是执行你的默认而已。”
“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周智也不禁老脸一红。事实上他和周灵的心态还真有点接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该怎么定论张子文。
张子文注视他少倾,预感这并不是个坑,周智的一些感情细节的表现,贴合了张子文脑袋里的系统。
张子文也不套话了,“周大人,和我说说形式吧?”
周智红着眼,“我要是知道形式还急什么!我的确默认了周灵的行为,但现在距离她该回来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到了二更天。这涉及到马继性命攸关的问题,所以我只能评估为她出事了……虽然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来见你,但临行前小妹最后的话是‘若有不对,找海军张子文求救’。”
所以说娘们的话不能信。
白日她的态度基本是“我死了也不要你救”,但这种只能反着理解。加之她信任张子文,但就是要记仇。也难怪她口是心非,临末把张子文卷进来。
“你倒是说句话,这事怎么的也是因你而起!”周智道。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说话是救不了她的。别急,我不会推脱,一定会出手救她。”
听他不耍滑头,周智倒是容色稍微,“为此你要什么条件?”
张子文一招手,李惠子便送来笔墨。
张子文又道:“我要投名状。我要你江阴县,亲笔定论海军耕牛遇害案的幕后主使是马继。其二,江阴县正式授权‘海军和昆山县联合调查组在江阴执法’,还须有常州知州魏清华参与见证。这样则名正言顺,我就闯进水军营区抓捕马继,顺便救出周灵。”
周智皱着眉头迟疑:“你……真敢闯水军营区?”
张子文道:“我真敢,并且只有我敢。关于这事,我负责的说你就是去找何执中也救不出你妹。但内心里,你知道我敢做这些事的。”
周智不禁舔舔嘴皮,“是倒是……本官真能为‘马继主导谋杀耕牛’这事作证。并且只要我作证,马继一定落罪,常州一定认可,加上你们海军和苏州认可,刑部也一定认可。所以理论上走这步,马继就没有活路了,你还敢进他营区,让本官怎么相信?”
张子文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妹妹是你的不是我的,内心里你知道我这人不好色,不会为这事着急的。条件开出来了,你要现在决定。时间不会很多,战机稍纵即逝。”
周智疑惑的道:“你现在只有区区这么几人?除非你带我县衙里的人,加上一些周家护卫同行,我才放心。我不是心疼你,而是当心马继没路走,一但造反把你做了,你娘亲和你父亲来这里找我,就不好看了。”
张子文注视着少倾,其实这样也好,人多更能让水军方面有所顾忌。
这些人也不至于是周智派来背后放冷箭的,最多是监督顺便见证。
虽说那些人是一盘散沙没有什么战力,不过虎豹雷音战术的精髓是唬人和震慑,而未必真的需要进入决战。
前前后后考虑清楚后,张子文起身定调的语气道:“先写投名状。一刻钟内让你的人集结。二更半造饭,三更誓师,出阵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