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数次以来的扬刀立威,加上他们有顾忌,马继的风格注定了他不会得人心。他唯一的嫡系是从大海暴风中活下来的那一百九十几人,而这一百九十几人全是刘光世带海军,冒有极大风险救起来的。”
“这就是海军的凝聚力和正义性所在,俗称人品攒够了!我相信败类真的有,但大多数的人心还是肉长。在马继不得人心的要素下,只要我们有气势,做到马继即将药丸的要件,那么这一百多嫡系中,真正愿意跟着马继作死的人、真正想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我相信是少数派!”
“很明显,推理到这里时,我战术系统里显示:真正存在动刀风险、需要我们对抗的人一定不足一百人。”
“战术要点三。我方一百三十人,你们都跟着我进入了战术的最后一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加之上述多番因素联合共振,我认为是打得赢的,我敢打,你们也要跟着我一起敢打。”
“这些,就是提举皇家海事局张子文,决策此番战斗的全部逻辑和要件!”
这的确是张子文的真实想法,当然作为临阵磨枪,说出来时难免有些夸张成分,这是为了进一步给他们信心。
效果不错,他们全体立正道:“誓死追随相公!”
包括周家的人也是眼睛发亮的样子。
上面的水军军士直接懵逼,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又明目张胆、当着敌人的面报出战术并誓师的事!
实在太玄乎了,玄乎到越来越迷糊,感觉上像是大魔王在故意胡说八道,兴许真的有后援?
然而不会给他们更多的考虑时间。
张子文一马当先来到“城下”,展开手里之文告大声道:“江军统制马继作法自毙,现已被确认皇家海军七头耕牛谋杀案之主使。提举皇家海事局张子文、工部员外郎,龙图阁出身,大宋枢密使张康国之嫡子,现受苏州昆山县、常州江阴县之委任,带队抓捕要犯马继,不容迟疑,但凡窝藏,知情不报,冥顽不灵者与马继同罪。以十息为限,拒不开城,阻挠、拖延、甚至同流合污者列为大宋之叛军,纳入抓捕交战对象!擂鼓!”
鼓声不大,敲的也不快!
但是每响一声都是传说中的虎豹雷音,震在每个军官以及军士的心口上!
张子文有多狠水军很有体会,不久前张子文派人把周宏的人头都挂到了这里,而现在他真的来了。
没人想真的打仗……尤其对象是张康国儿子的时候,哪怕赢了也不是好事。
眼看形式越来越不对,副将徐忠比较慌张的道:“请大人冷静,戒严令之下,这里归枢密院管辖,常州在这里已经没有治权,还请不要极端,东南房何执中相公就在江阴,有问题不妨和他沟通……”
“你给我闭嘴!”
张子文打断,“死到临头和本官扯什么治权?我做讼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你说的是争议,争议仅仅是争议,我大宋以文立国又以刑案为先。现在两个皇帝的守臣、苏州常州联合认定马继为重特大案件之罪人,基于他是将领握有军事力量的考虑,未避免扩大伤害,急需控制。”
“周家女子周灵被困于营中,根据优先原则,又根据事从紧急原则,身为抓捕突击队现场指挥官、本官临机专断,决定强行抓捕!既然你们懂规矩,你们当然知道这只是争议,不服气的,过后可以和我张子文一起去朝廷打官司!”
“若马继没问题,为什么不敢到堂辩驳?当时东南房升帐他什么鸟样,如何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们从海上被救起来、吃着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