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白了他一眼,“拉倒吧你,那时候我又黑又胖,还没觉醒能力,又没有什么能让你们惦记的好东西,你哪里会注意到我?”
“不可能!我要是遇见过你,我肯定会记得!”听到圆圆的嘲讽,贺嘉文气弱了下来,仍然试图强词夺理。
确实,最开始他接近圆圆是因为发现了她烹制的食物中有灵气,连想雇她回去做大厨都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想起来,简直想回去扇自己两巴掌:叫你不长眼!
所以,如果曾经见过没有觉醒时的圆圆——初见时圆圆可以说得上极其平庸,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点儿——他真的有可能视而不见。
但此时他可不能弱了声气儿,显得自己也太渣了些——虽然以前的他不管以什么标准衡量,确实都可以称得上渣。
圆圆斜睨着他:“那我给贺大少爷提示一下?您那时候开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路过我这小摊儿,买了一杯豆浆,一个鸡蛋灌饼。那时候我还琢磨着,这富二代还挺接地气儿,居然买路边摊上的东西吃……”
“啊!我想起来了!”贺嘉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那时候又黑又胖,骑着个三轮车是不是?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圆圆冷笑数声,“那你说说我在哪儿摆摊儿?”
小样儿,又黑又胖和三轮车都是我刚才说过的,这时候又拿来糊弄我!
贺嘉文绞尽脑汁,想自己到底在哪儿买过鸡蛋灌饼?但怎么想,脑海中都没有印象。
毕竟那时候圆圆也太平凡了些,他甚至买鸡蛋灌饼时都没有正眼儿看过她,如何能想得起来?
“是在梅花巷!”贺嘉文一口咬定,这巷子就是圆圆曾经开卤味店的地方,他现在不过是赌一把而已。
“行了行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呗,干嘛这么死不承认?我还能吃了你?”圆圆笑眯眯的,完全没有在意的模样。
贺嘉文当初接近她确实居心不良,但后来有了交情,大家都成了好朋友,那点儿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儿,说它干嘛。
再说,那时候两人地位阶级天壤之别,贺嘉文是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贵公子,有亿万家业需要继承。而她,是职校毕业、从山村进城讨生活的打工女。贺嘉文能记得她,反而不正常。
或许以前那个自卑的她,确实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现在的她,已经有资格和能力来笑看曾经那个自卑的自己。
贺嘉文见圆圆毫不在意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赔罪道:“对不起啊,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圆圆不在意的笑笑,突然看到落地窗外,沈仲山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低着头只顾走路,没有看到坐在落地窗旁的圆圆和贺嘉文。
圆圆看去,只见他依然身材颀长,带着金丝眼睛,穿一身休闲西装,似乎刚从公司赶过来的样子。只是略长的头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修剪,将温文的脸庞半遮住,只留一个心事重重的剪影。
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也是,任是谁光溜溜的被绑架在山洞里,毫无还手之力,都会心情不好吧。
圆圆见沈仲山进入客厅,准备打趣他几句,却看到沈仲山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正温文的笑着朝这边走来。
看到他的笑,圆圆打趣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了,不知为何,觉得他的笑反而不如刚才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顺眼。
正想着,便见沈仲山走过来,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坐下,第一句便是:“你身体的情况我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