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病到是能治,不过要想痊愈,没有个一年半载可不行。”
“能治就行,能治就行。”靠在门口旁的男子开口道。
“黄疸后生!也不知你去哪寻得庸医,这本是寻常风寒,拜你们乱吃药所致才有这症状!”
“依先生之意,家父还有多久才能清醒?”
“最迟后天。”
“那最早呢?”
“.......”
沈幼轩不禁汗颜,哪有能把控最早时间得啊,不过这孙郎中医术还真是了得......
听历史老师说过,这时候汴梁城里因为变法一事争得热火朝天,以至于周敦颐这种大儒的仙去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林叔,带大家去正厅吃饭去,刚好周夫子需要静心修养,我们在这也不太适宜。”沈幼轩捯了捣正在一旁守候的林清扬。
所谓正厅,其实是沈幼轩托人在城里搭的棚子,十来张圆木桌椅,平时一到了饭点,这里来蹭饭的人就十分的多。
谁叫沈幼轩在林清扬他们心中的地位高呢,随随便便就救了一座城,还菩萨心肠收留流民,果然神仙都是十分伟大的。
“喂!喂!你干什么呢!这东西不是给你的!”张骆琦驱赶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淤泥的老头。
“凭啥你们吃羊腿,我们吃米饭?”老头回道。
“大爷你弄清楚,米饭是我们东家无偿赠予你们吃的,要吃羊腿,前面福记酒馆有的卖!”
“可我就想吃你手上的这只。”
“不行,这是给东家养身体的。”
“啥身体天天需要羊腿修养的啊,你带我去见你东家,我去瞧瞧。”
“大爷,就当我求你了,你别挡我道了行不?”张骆琦拿刀切了一片羊腿肉,放到老头的碗里。
没等张骆琦转身离开,老头一把拽住了他,指着空空如也的碗,“还要。”
“大爷,你能放过我吗?”
“我要吃肉......”
“不是给你一片了吗?”
“吃完了,不够......”
老头灰白的头发下面,一双沧桑的眼盯着张骆琦,着实让人急眼。
好在,他离开了,张骆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装羊腿的盆带到沈幼轩面前。
可是........
“大爷,你怎么又跟来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老头瞪着沈幼轩怀里的盆,色泽鲜嫩的羊腿肉直钩人心。
“张骆琦,可不许这么对待老人家,他要吃,给他便是。”
沈幼轩拿起刀切了一大块羊腿肉,准备递给老头,可谁知,老头直接用手将盆里的羊肉拽了出来,蹲坐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吃着。
沈幼轩尴尬一笑,“这老人家是谁?”
“他......是.......”张骆琦余光瞥见了正在撕咬衣带的北阙云,那眼睛,直透露出满满的恨意。
“城里的流民,前几日才来到庐州城。”张骆琦回道。
“可曾知晓老先生的名字?”
“这个........”
得,白问。
几人眼巴巴的看着老头把羊腿肉吃完,酒足饭饱后,不忘嗦嗦抓过羊肉的手指,好生滋味。
“少年,可想做我的徒弟?”老头打趣的说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