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别出门,沈幼轩还在细细咀嚼老疯子上午对他说的话,若是在平时,沈幼轩定会当他是在开玩笑。
可不知为何,城里总有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宁静,肃杀。
“东家,歇息了吗?”窗外探出了一颗脑袋,正是报信的林清扬。
“有情况了吗?”沈幼轩问道。
“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啊,东家是不是想太多了?”
想太多,我倒是希望自己想太多了。
首先锊一锊思路,刚来庐州城时,太子和粮草大军在庐州城,天道门部分弟子被俘。庐州城外,是宁王爷的人马,同时还有三个少年,听北阙云说那三人是鹰溅谷的人。
先不想太子的行踪为什么会被宁王知道,真正应该在意的是为什么湖对岸的大军不对营中的江湖势力进行约束。
朝廷对江湖门派的态度一贯是保持敌对,没有哪个朝代的帝王会同意天下的臣民有自己的势力。
当然,仅限大门派,小小山匪或是小型山门,对朝廷来说根本不屑一顾。
且听闻城外有好几波势力,目的且不单一。
何况太子这么一大诱饵只对谋逆之臣有吸引力,粮草也同样如此。
江湖中的其余势力为此犯不着参与进来,这说明,他们别有目的,多半是为人而来。
谁?还有谁藏匿在庐州城吗?
…………
夜渐渐深了,庐州城也陷入了梦乡。
沈幼轩提着灯笼,沿着城边的房屋慢慢走着。
“东家,咱这是要去哪?”
“别禁声,你们躲在两旁就行了,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沈幼轩示意十来米开外的众人藏匿好,以免产生太大的动静,惊扰了躲在暗处的敌人。
老疯子整日在城里东奔西跑,此番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来知会一声。
即使他不来告知,沈幼轩也不禁会对现在的庐州城产生怀疑。种种猜测使他内心惶恐不安,一定要前去探个究竟。
沿着房棱渐渐摸索,远远的瞥见远处一处亮光,沈幼轩立马吹灭了灯笼,带着众人悄悄靠近。
“伯纳兄,哦,不对,应该叫萧少谷主。”男子脚下的土地上插着一把鲜血淋淋得长刀,篝火后面的几棵老柳树下也靠着若干蒙面大汉。
“建延!!!你个无耻之徒!”
“哈!?”男子猛地一掌朝萧伯纳扇去,“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要不是看你还有些价值,我早就砍了你了!”
“我呸!”萧伯纳一口口水朝男子脸上吐去,“即便你杀了我,谷主之位也不是你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杀了你还不够,但如果再加上一个天道门嫡传弟子呢?”
男子阴险的笑到,猛地又是一掌,萧伯纳嘴角顿时溢出丝丝鲜血。
“纵然你想擒拿北阙云,可是他师兄凌泉也在城中,即便再来百二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
男子拍了拍手,黑暗中顿时走出几个人影,“看清楚了,你那姓北的好兄弟只有来,没有回的份!”
端无良,端无厌,谢春秋,黄道奇.......
这些家伙怎么也在!?
“阴险!谷主若是知道你与这般人合作,定不会轻饶你!”
“那,谁去告诉谷主呢?是你?还是你?亦或是你?”男子一一指着身后的人,冷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