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定国公未经朝廷允许,未得陛下旨意,擅自抽调九边兵马,置九边安危于不顾,至大明安危于不顾,虽说在奴儿干地域,取得了一些战绩,但是这并不能掩盖定国公的用心!”朱纯臣当着群臣的面,掷地有声的说道:“在这样一种特殊时期,尤其是围剿流寇的关键时期,定国公将此上奏,其心中必然有着别样想法!”
朱纯臣他们心中很清楚,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少年天子,并没有他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在向朱慈燃上奏时,朱纯臣他们在私底下咬文嚼字了许久,才最终完成了这样的奏疏对答。
坐于龙椅上的朱慈燃,微眯双眼,认真聆听着朱纯臣的奏疏对答,尽管说他心中很是厌恶朱纯臣他们,但是在这一年多的反抗中,即便是想趁着张维贤的离世,顺势接收部分权势回来,可最后却中了朱纯臣的道,使得最后获取最大利益的是他朱纯臣。
反倒是身为皇帝的他,丝毫权势都没有得到。
因此朱慈燃这心中很是厌恶朱纯臣。
这次惨痛教训,使得朱慈燃心中很清楚,自己在这般明目张胆的夺权,恐会引来朱纯臣他们更多的关注,就眼前这样一种局势来看,想要获取权势,就必须要让朱纯臣他们在心中放松警惕才行。
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毕竟现在的大明,一切权势皆掌握在朱纯臣他们手中。
在这个党派横行的特殊时期,皇权孱弱已成为最难突破的现状,所以朱慈燃他必须要忍耐才行。
朱慈燃微眯双眼后道:“近段时期朕偶感风寒,因此对朝中之事,有些力不从心,对于成国公所讲,有关定国公的相关,朕也并不是很了解。”
因为与朱纯臣他们博弈过的关系,使得朱慈燃这心中,对朱纯臣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有着很深的戒备,尽管说朱慈燃的心中,很清楚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毕竟这锦衣卫亲侍司赵宗锡,在前段时间,将奴儿干地域发生的战事,详细的向朱慈燃进行了汇报。
当然这都是在赵宗武的授意下进行的。
既然是想谋取这皇位,赵宗武就要让此时身居皇位的朱慈燃,从心底里厌恶朱纯臣他们,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他才能解开当下这个较为平衡的局势。
每个人的利益出发点不同,也就使得他们考虑、部署的方式就不同。
张之极听后躬身道:“回陛下,成国公所讲句句是真,其实定国公携胜邀功的奏疏,早在月余前,便已递了上来,只不过臣等这心中,一直在思考,定国公不听朝廷政令,擅自领军出战,这对我大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对陛下的威势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坏了!
有道是关心则乱。
当听完张之极的话后,在旁站着的朱纯臣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张之极他前半段说的并没有什么毛病,可唯独在这中间,你暂扣月余,这话就说错了,尽管说现在大明朝廷的现状,是他们绝对把控着朝廷大势,可有些话他并不能说的太明,由其还是当着朱慈燃的面去说,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这不。
在龙椅上坐着的朱慈燃,在听完自以为说的没有毛病的张之极说的那番话后,沉默了良久。
在这过程中,朱纯臣努力在脑海中组织着说辞,准备将这场意外发生的对话,给想办法搬回来。
可是朱慈燃却不会给他这机会。
就在朱纯臣想要说话时,本沉默的朱慈燃,微眯双眼,嘴角微扬的说道:“等于说定国公擅自领军攻打建奴这件事,成国公、英国公、平国公,你们在数月间便知道此消息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