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这样的错觉。
被春露覆盖的农田一边变换着微妙的角度,一边退去。
momo手托着香腮,大胆的伸出头看向后方。
在视野里,泷一伫立在家门口挥手致别的身影逐渐模糊到看不见脸庞的轮廓。
国小乃至初高中这些年,momo一直沿着这条路线与泷一还有姐姐一起上学。
虽然进度京都市区后满眼都是看惯了的景色和车辆,但感觉却存在着一些不同。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已经不同于往日的缘故吧。
倘若就这样在被固定的硬梆梆的座位上长久坐下来,姿势就会变得很坚硬。
之后,身体的各项部位会发出酥麻的刺痛感。
所以从上车之后,momo便选择了靠窗的位置。
她有一个习惯,会和泷一一样将身体依靠在窗前。
没过多久,车窗玻璃的表面便被外面的湿气蒙上一层层的水雾。
恍惚之中,好似看见了自己口中呼吸的热气,变成了白白飘渺的东西。
所谓的慵懒,便是这样的感觉吧?
与在jyp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地上保持体力完全不同。
“呦西...要重新振作起来了,毕竟,将来之后还是会和欧尼酱见面的。”
momo鼓励着自己,想用手撑着下巴。
但是当指甲划过脸颊时,从窗外透射来的光芒打在戒指上的光,开始刺入了眼眸。
戒指,很多年前亲自在东京订做。
本质是情侣却被她包装成兄妹之间的信物,送给泷一的戒指。
就在当时,望着他捏着与此相同的戒指眼里充满诧异的表情。
那真的是一种夹伴期待,害羞且坐立不安的感觉。
在旁人看来,与男生共同戴着像结婚戒指一样漂亮且看起来很昂贵的东西,总会令人感到很奇怪。
但在解释过这是和泷一的信物之后,周围人便会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向自己。
倒不如说是momo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另一半的对象是谁。
不过,在提出“社长给我打电话,要回韩国”这句话的时候,泷一在她的面前的确毫无保留的表现出了叹息的模样。
叹息之后,他仍会像两年前那样把momo单独乘坐飞机返回首尔当成一件大事情。
比如帮她收拾行李,将乱七八糟的贴身衣物整理的十分整齐。
四月快走过一半,三山木村车站上的棚顶依旧有没有干涸的雨水在滴答坠落。
候车室的区域因雨水的侵蚀时而散发出年轮的腐朽,只是一闻就知道那种味道。
那个时候,周围的民宅与田野都仿佛被染上了唯美的雨景。
不仅仅是泷一坚持要来,momo也深深的期盼着他能将自己送到检票口,最好再走到月台。
说起来,明明已经在首尔生活了那么久,如果以2012年去的时候作为第一个念头,那么今年也是第三个念头了。
虽然momo只是回首尔而已,但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把这件事看的很重大,务必盯住泷一一定要亲眼看着她上车。
那个与自己一同回来的姐姐早在好几天前就一个人回了韩国,说是舞蹈工作室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啊~~就这样丢下自己真的很不开心,不过一想着自己好歹能晚点回去,momo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怨气又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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