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生存还是毁灭,也就是对方一个简简单单念想的过程。
这个念想,对于并不想死而丢下了手上反抗的屠刀的人,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生还或者是不生还,从此与他们都无关了。
玉溪看到一片地上清一色的自己人,全都是这般可怕的哀嚎的姿态,不用多说,必然是中招了。
这也算是解答了他的疑惑,坤神山的弟子,就是在对付士兵的时候,也很少是显现出来劣势。然而,这场战斗,似乎力不从心太多太多。似乎没有出现以绝对的优势绝杀的场景,而是一直都是勉强支撑着。
所以,现在看到他们纷纷倒下来,放下手中的武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疑惑,已经是消解了七八分了。
玉溪转头,对着道貌岸然全然不在意的人就是一番怒斥道:
“你个伪君子,你到底对我坤神山的众弟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唉,你这声伪君子实际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杀伤力啊,我本来也不是君子,就是伪君子恐怕也不合适这么称呼。
我呢,不过是在他们所有人喝的水中,加了些东西罢了。”
“你……你……你——”
玉溪说了三个你,千万的愤怒和难过的心思是积压在心头,却半点都是说不出来具体的骂他的话。
一切的话,似乎比起他心头的愤怒来说,都还是太轻了。他没有能够找出来真的足够杀伤力的话,能够描述她此刻的心里抑郁难过。
“你别着急嘛,还是坤神山的最高领袖呢,你都急了,你也办法了,若是被气死了,你这坤神山,岂不是真的命里该亡,一点补救的可能都是没有了么?”
他脸上掠过分明的嘲笑,看热闹不嫌事情大。
背后的幽言嘴角又是溢出来极其殷红的鲜血,和他冷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连眉目都是更显得清冷了。
他感觉到喉口的腥甜,又是再次涌了出来,他生生将那鲜血压了回去,不过是从嘴角还是溢出来一丝。
他揩去刺目的殷红,对着师父道:
“师父,凌泉是饮水居负责采水人员之一。”
“凌泉?”他知道那个叛徒的身份,忽然说起来这般话:
“你的意思是,他是凌泉?”
“可能是吧。或许他是凌泉,或许他是微荆,又或许他谁都不是,而是师父你眼前看到的这个他,这个叫做萧钦远的人。”
“……他,应该是掌握了附身之术。”
他的解说,很是勉强,因为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会吃亏,丢了命也是可能。战场上生死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可是他没有死,却是别这莫名的术法,震得全身都痛苦到极致。
说话也是勉勉强强。
“哪,啧啧啧,你这弟子,还真是不错。
脑子也是够灵光。
这分析的速度,就是连我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都是叹为观止。”
他摇摇头,看着他脸色越加是惨白,他本来肤色就很是白皙,现在无非是更加增加了苍白,这种没有血色的苍白,让人看着也是心生不忍。皮囊这东西,真是有趣得很。
萧钦远对着处于愣怔状态的幽言师父一笑:
“你这师父,似乎不够格啊,没能够保护得了徒弟。
而且,似乎脑子也是不好使了。
也就是你徒弟,还能看得明白。”
“你——”对于萧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