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墙倒众人推,这话倒是没有错,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这种位置上。但他也知道,眼前的人实在是极其无辜,承受这些,不过是因为私仇,虽然他们觉得这仇来的奇怪。
毕竟是曾经八竿子都是打不着的人,如何有了这般的血海深仇?
于是乎,他们是维持着寂静无声,在这种寂静无声之中,他隐隐是有了些落寞。
幽言哼了一声,却并不回答。
这人对于他的确是收起起来不遗余力,自己若是当真是没有对策的话,恐怕才是当真是死无全尸。
“叮铃叮铃——”
是金属与外界碰撞时候的声响,别的不说,倒是很是清脆,然而这掺杂着金属声音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之后,一切就消失于无形。
那扇门扉,是将有声的外界和这里的寂静无声给全然隔绝开来了。这倒是个不错的设置,免得是刑罚让旁人都是人心惶惶。没有人希望半夜之中听到惨叫,也没有人希望半夜之中听到哀嚎。
“幽言,你可还好?”
如果说,昨天刚刚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是惨绝人寰的话,那么今天以极其诡异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云淡风轻,当真也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脸颊。
“唔,我没事,好得很。”
他应了一声,显然不是在逞强。
可是,那般的刑罚,一般是已经受不住了,如果换做是自身的话。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是时候,如同是幽言许下的承诺一样,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好小子,我倒是想听你说一说,你究竟是怎么摆了萧钦远一道的。”
他找出来酒壶来,美酒一杯,准备好一个极佳的聆听故事的姿态。
冰凉的酒进入了腹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幽言笑了笑,道:
“师父,梨落,你们且听我说,不过呢,在那件事情之前,我需要将伤口处理一下。”
“你还知道要处理伤口。”
玉溪尊者半是调侃半是心疼地说出来这般的话。
听到幽言自己提出来要加重刑罚的时候,他有瞬间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莫非,这小子活腻了,真的要找死?
活着不容易,但死却从来都不难。
他当真是丧失了活着的希望么?
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怀着笃定的心情,他才能够坚持着将那些悲惨的场景从头看到尾。
这小子虽然浑身都是血痕,从早上到晚上这段时间,血痕几乎都是全然干涸了,甚至有几处身上被利器牵扯得血肉都是直接翻过来了。
看着甚是恐怖。
“行吧,你快些处理着。
我这里啊,是美酒已经是全然准备,就等你这么说出来话本子来将一回。”
说着,他又是呷了一口酒。
没有想到,自己的酒,竟然是在这里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他是真的很是震惊,心是随着这个臭小子时而高起时而低落,还好说他最后稳住了,若是丢失了一个爱徒,他想必是做梦的时候也都不好受。
得来一个好苗子不容易,失去一个有感情的好苗子更是不容易。
幽言一笑,算是回答了。
就地就打坐起来,这里没有凳子,稻草倒是能够凑合用。
另外两道目光停在他身上,一道明显的是梨落的,一个眯着眼睛偷偷看的,